高東看著視頻一愣,急忙重新插上耳機(jī),仔細(xì)辨聽著什么。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又驚又喜的表情?!拔也伲 备邧|突然激動地猛一拍桌子,抑制不住地興奮吼道。
馬列在床上躺著,打著震天響的呼嚕。女殺手依然雙眼緊閉,福茹虹給女殺手掛上一瓶藥水,轉(zhuǎn)身對著曲曉怡抱歉道:“對不起啊,本來是給馬列單間待遇的,實(shí)在是沒有床位了?!薄皼]事,馬列最喜歡美女,他巴不得呢。這美女好像有點(diǎn)眼緣。”曲曉怡看著女殺手感到莫名地眼熟。褔茹虹笑道:“現(xiàn)在整容多,都是網(wǎng)紅臉?!?br/> 電話響起,打斷努力回憶中的曲曉怡,“頭兒……馬列睡著了……弄醒他?哦,知道了?!鼻鷷遭鶔鞌嚯娫?,看向褔茹虹詢問道:“熊隊長一會兒從局里過來,他要和馬列談話,能弄醒么?”“到了再說,讓我的病人多睡一小會兒。先把他的藥停了。”福茹虹說著關(guān)掉了馬列的藥水。福茹虹看著曲曉怡靦腆一笑,“曉怡,幫我去補(bǔ)個妝,蓬頭垢面的。”曲曉怡笑著跟著她出去,隨手將燈和門關(guān)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馬列時起時伏的鼾聲。女殺手靜靜地躺著,突然雙眼在漆黑中瞬間睜開。
與此同時,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為干天雷尋找證據(jù)。在審訊室,趙明成努力搜集對干天雷有利的口供。趙明成將完成的審訊記錄摔到撿干天雷手機(jī)的花衣服面前,花衣服害怕地看了一眼趙明成,趕緊簽字。
在刑警隊辦公室,高東戴著耳機(jī),神情興奮地看著視頻,時不時調(diào)整音量,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在夢巴黎,尚敬業(yè)撕開公安局封條,擰開手電,推開門走進(jìn)去,重新勘察現(xiàn)場。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熊國良騎著一輛警用摩托車,快速前行,前面黃燈變紅燈一瞬間,熊國良加速沖了過去。
在第二看守所,干天雷從囚車上下來,兩個警察馬上上前,一左一右押著干天雷,向前走去。
在離醫(yī)院有幾百米處,沒有路燈黑暗的路邊,靜靜停著一輛汽車。何首烏坐在車?yán)?,目光冰冷地盯著醫(yī)院大門。
女殺手在黑暗中伸手拔掉了針頭,悄悄坐了起來。馬列鼾聲依舊。女殺手下床,躡手躡腳地向馬列走去,一甩手,袖子里露出一根細(xì)長的鐵絲。突然,馬列的鼾聲停了,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女殺手一驚,趕緊收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案墒裁矗俊瘪R列突然厲聲大吼道。
女殺手一驚,往后倒退兩步,手一翻,鐵絲收起,多出一把甩刀。女殺手將甩刀藏在身后,沉聲道:“上洗手間?!瘪R列大喊:“我是警察,不許動?!迸畾⑹致冻龊堇钡纳袂?,正要動手,走廊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女殺手瞬間收刀,低聲說:“警察先生,我是來看病的,我不動,不要誤會?!蹦_步聲從病房門口經(jīng)過,走遠(yuǎn)。女殺手又悄悄拿出了刀。剛要上前,馬列突然帶著哭腔喊道:“雷哥,雷哥,你快醒醒,弄死這幫狗日的。”女殺手一愣,隨即低聲怒罵道:“fuck,講夢話。死胖子?!迸畾⑹植辉侏q豫,快步上前,拿起一個靠枕捂在馬列臉上,同時舉刀向馬列胸口刺下。
女殺手突然愣住了,手懸在半空,馬列把臉上的枕頭掀開,坐了起來,手上拿著黑乎乎的一個東西頂在女殺手的腰間。馬列抹了把臉,有點(diǎn)暈乎乎,顯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聞著味兒就知道又是你。放下武器,舉起手來?!迸畾⑹质忠凰?,刀掉到地上。女殺手高舉雙手,堅挺的胸部一下到了馬列眼前,馬列揉揉眼睛吞了口唾沫,急吼道:“我他媽暈,你先給我轉(zhuǎn)過去?!?br/> 女殺手慢慢往后轉(zhuǎn),眼睛往下一瞟,臉色突變,飛起一腳狠狠踢向馬列。馬列將手里的“槍”扔向女殺手,女殺手一躲,“槍”掉到地上,磕碰了開關(guān),一道光柱,只是一個手電筒。
女殺手掏出裝好了消音器的小手槍,馬列一躲,一聲輕微的聲音,子彈打在床上。馬列猛地拉開房門沖了出去,女殺手舉槍追趕。
醫(yī)院走廊里空無一人,馬列一路狂奔,女殺手窮追不舍。馬列一口氣跑到樓梯口,向地下一層跑去,女殺手緊緊追上。馬列撞開地下一層的門跑了進(jìn)去,女殺手追進(jìn)。
馬列一路跑,一路推旁邊的門,都大門緊閉。很快,馬列跑到走廊盡頭最后一個門,拼命撞門,門卻紋絲不動。女殺手越追越近,舉起了槍,馬列回頭有點(diǎn)絕望地看著她。女殺手在離馬列幾步遠(yuǎn)處站住腳步,帶著幾分戲謔地冷笑道:“你們大陸警察真有意思,為什么不喊救命?”馬列不屑地看著女殺手,“你他媽拿著槍呢,老子不想讓群眾受傷。”女殺手眼神閃過一絲狠毒的殺意,冷聲道:“那你就去死吧。”說罷,女殺手抬手就要開槍,馬列大驚,大吼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閉著眼睛,猛地再次向門撞去。門奇跡般地開了,馬列狠狠摔了進(jìn)去,門又自動彈上。女殺手心叫不好快步?jīng)_了過去,使勁推開門走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