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列看著烏龜爬似的長長車隊焦急地吼道:“尚敬業(yè),老太太開車嗎?你他媽倒是給油啊!”“你他媽沒看見前面堵死了”尚敬業(yè)急切地狂按喇叭?!熬礃I(yè),找道繞過去,其他人跟我沖?!毙車颊f著,拉開車門跳下車往前瘋狂地奔跑著,眾人趕緊下車跟上。
黑漆漆的密道,只有打手的手電筒照路。干天雷跟著打手往前走著,過了兩道鐵門,上了兩層樓梯,沿著一條走廊繼續(xù)前進。走廊兩邊都是小包房,不少房間隱隱傳來男女的嬉戲和浪笑聲。干天雷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女人呼救聲,“救命,啊?!钡S即戛然而止。干天雷停住腳步?!鞍ィ甙?,在前面呢?!贝蚴植荒蜔┑卮舐暣叽僦?。干天雷一動不動,突然一把揪住對方,看也不看,往墻上一撞,打手暈倒在地。干天雷一腳把旁邊一個房門踹開,沖了進去。
房間里燈光昏暗,只有一張大床,一個極似小暖的女子,被兩個打手按在床頭,低著頭,嘴里堵著布嗚嗚地喊。打手看見闖進人來,大吃一驚,面色不善地沖向來人。干天雷看著摩拳擦掌,向自己沖來的大漢,面不改色,舉手之間,兩個打手已被打翻在地。干天雷急忙沖向小暖,燈光突然熄滅了,房間里一片漆黑,干天雷緊緊抱著女子,神色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房間里燈光再度亮起,干天雷急忙低頭看向懷里抱著的女子,突然,一驚。懷中的女子穿著跟小暖一樣的衣褲,但哪里是小暖,分明是個陌生人。黑牡丹全身赤裸,曖昧地緊緊摟住干天雷,媚笑道:“天雷哥?!备商炖滓幌掳押谀档にさ酱采希谀档ぱ凵駤擅?,略帶委屈地看著干天雷,吃吃地笑道:“干天雷哥,你又玩暴力?!焙谀档ひ卉S而起,又緊緊摟住了干天雷的脖子。
干天雷任女人身子像蛇似的摩擦糾纏著自己,卻微絲不動,冷冷地呵斥道:“我不打女人,滾開?!焙谀档擅牡匦χе商炖椎哪X袋一陣狂親,干天雷一甩,黑牡丹飛了出去。黑牡丹較弱地站起,曖昧地嗲聲道:“真夠勁,干天雷哥,繼續(xù),我比小玉活兒更好?!?br/> 干天雷厭惡地皺起眉頭,抓起衣服扔到黑牡丹身上,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去。墻壁突然向兩邊開了,二愣子和兩個打手出現(xiàn)在隔壁,小暖被綁在一個輪椅上,披頭散發(fā)擋住了耳朵。小暖一直強忍著的害怕、委屈在見到干天雷的瞬間全部化為淚水決堤而出,帶著哭聲大喊一聲:“哥?!?br/> 車厘子坐在監(jiān)控前,欣賞著兄妹相見的感人場面,悠閑自在地品著茶。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車厘子的“休閑時光”。車厘子接起電話,眉頭微皺,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神色陰冷地看著外面。
干天雷看見小暖,立刻急切地朝小暖奔去??蓜傔~出一步,打手已將一把鋒利的砍刀架在小暖脖子上,威脅地瞪著干天雷。干天雷腳步一頓。黑牡丹驚恐地看著對峙的兩伙人,一溜煙兒跑了出去。突然,小暖露出驚恐的神色,直盯著干天雷。干天雷只以為小暖受了驚嚇,并不疑其它,殊不知,一個詭異的小紅點,穩(wěn)穩(wěn)地停在自己的頭上。
二楞子不知何時,從打手身后閃出,笑意中隱藏不住濃濃的殺意,“干天雷,我以為你走不到這里?!备商炖桌淅涞乜粗蹲?,沉聲道:“叫你老板出來?!倍蹲友凵裰虚W過一絲意外,冷笑道:“眼睛真毒,我老板沒那么容易見,把包扔過來?!薄安豢赡?,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沒商量?!备商炖椎恼Z氣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那不行,老板說了,只要人到了你手里,貨就永遠要不來了?!倍蹲咏鋫涞乜粗商炖住?br/> 干天雷眼神冷峻地看著二愣子,“這個簡單?!闭f著,干天雷走到窗前,用包一砸,窗戶打碎,干天雷一腳把鋼筋防護欄踹掉了,噼里啪啦掉了下去,好一會兒才傳來落地的聲音。干天雷把包伸出窗外,扭頭對著一臉不解的二愣子說道:“這是三樓,我把貨扔下去,讓你的人在下面撿?!?br/> 二愣子懷疑地看著干天雷,“你真扔?”“廢話。”干天雷目光坦然地吼道。
二愣子仔細審視著干天雷,半響,終于點頭道:“行,你先扔貨,我就放人?!?br/> “我數三聲,我扔貨,你放人。誰敢傷我妹,死?!备商炖字刂匾е八馈弊?,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二愣子拿起對講機,輕聲道:“三兒,哪?!薄皹堑紫?,我看到一個包?!倍蹲泳o張地吩咐道:“包馬上會扔下來,準備接貨。”二愣子聽到對講機中傳來“歐了?!钡幕貜?,對干天雷做了個準備就緒的眼神。干天雷手中的包懸在空中微微晃動。干天雷緩緩數著:“三……”
熊國良快速奔跑著,前面已經能看到輝煌大廈。另一個方向,幾輛警車沒有鳴笛,也在向同一方向快速趕來。
二愣子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干天雷手中的包。干天雷冷冷地盯著二愣子,“二……”
車厘子站在窗邊,掀開一點窗簾看著外面,外面是輝煌大廈的正面,順著他的視線,遠處警車開來,停在洗浴中心路邊,特警紛紛跳下列隊。車厘子眼神陰冷,放下窗簾,轉身離開。
干天雷沉聲道:“一!”二愣子眼睛瞪得滾圓。干天雷手一松,背包朝樓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