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
盯著樹冠上四處張望的男子,夏晴滿臉黑線地揶揄道。
先前,聽易曉天說有好辦法,夏晴還一度以為,他又要發(fā)揮他那神奇的嗅覺來探路了,于是心中充滿了期待。
可誰知道,他居然在附近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樟樹,幾個呼吸間便攀爬了上去,這也就算了,可是他爬樹的動作還極其丑陋。
好在那會兒,附近沒有什么過路的人,不然,夏晴覺得臉都快要被他給丟光了。
“你以為我想啊,要怪就怪這村莊實(shí)在是太落后了,連個指路的牌子都沒有”將頭上一根快要戳到腦袋的樹枝扒拉到一邊,易曉天像個深閨怨婦似地吐槽道:“你上不上來?”。
說罷,便伸出了右手。
至于夏晴剛才所想到的,讓他用嗅覺尋路,想啥呢,他又不是狗,就算能做到他也不能干啊。
更何況,鼻子再靈,它也得有能承裝氣味的載體!他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尋路的難度系數(shù)更是不言而喻了。
嘆了口氣,夏晴輕咬銀牙,像是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莞爾一笑:“唉,行吧,只要能破案,老娘這臉面今兒個便豁出去了”。
說完,從一旁的草垛旁,搬來一個用來壓防水膜的木樁,在易曉天的幫助下,也爬了上去。
女兒家,哪有不愛面子的?
可是夏晴一想到兇手到目前為止還沒落網(wǎng),每多耗費(fèi)一點(diǎn)時間,便可能就會多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心中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與他人的生命比起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面子還算個屁?。?br/> 于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個落后的村莊里,一顆碩大的樟樹上,一男一女肩挨著肩,倚靠著樹干,兩雙放光的眼睛不停地眺望著遠(yuǎn)方。
這般情景,倒是有點(diǎn)像諜戰(zhàn)片里,東窗事發(fā),男主角帶著女一躲避追捕的感覺。
突然,有所發(fā)現(xiàn)的夏晴,用手輕推了推易曉天,指著一個方向,不解的問道:“曉天,你看,這村落中間怎么空了一塊?”。
“啥?”
得到提醒的易曉天,回過頭看向夏晴所指的方向,率先入目的,居然是一座體型龐大的祠堂,看樣式似乎有一定年頭了,頓時撇嘴道:“哈,還真是啊,這可就奇了怪了”。
按理講,從兩人進(jìn)村來,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屋舍,不難看出,這村落里的人口數(shù)必定不少,應(yīng)該只會存在土地少而不夠分,不應(yīng)該有冗余的情況。
可是,就是如此珍貴的土地上,居然蓋起了祠堂,著實(shí)是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走吧,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機(jī)”
從兩米多高的樹枝上一躍而下,風(fēng)度翩翩的易曉天淡笑道。
忽然,啪嗒一聲!一根枯死的樹枝砸在了易曉天頭上。
“喂,你耍帥耍夠沒,沒看見本小姐還沒下去訥”蹲在樹上的夏晴,不滿地努嘴道。
“那你說話嘛,砸我干什么?”
摸了摸頭,略微吃痛的同時,他終于想起,樹上還有個磨死人不償命的妞,于是,趕緊回過頭,露出一口標(biāo)志笑容,雙手交叉,充當(dāng)手托,好讓某人有個落腳的地方。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上刑警的?!币讜蕴煨闹邪蛋迪氲?。
當(dāng)然,這句話是永遠(yuǎn)不可能從他嘴中說出來的,最多,也就是隱藏在心底,時不時拿出來瞅瞅。
咚...隆..咚.....
就在兩人交談時,一陣陣擊鼓的聲音緩緩從村落不遠(yuǎn)處傳來。
那個方向,是河西村的李家祖祠,也就是易曉天兩人所看到的那個祠堂,從修建距今,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此刻的李家祠堂里,圍滿了人,中間擺放著一具暗紅色的棺材。
“村長,李二毛還是不肯承認(rèn)是他干的”一個年紀(jì)不大,卻早年謝頂?shù)哪腥?,來到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身前,惡狠狠的嚷嚷道。
“繼續(xù)審,肯定是這小子殺了人想否認(rèn),我們村子里,也就他和劉老漢有生意上的沖突”村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頷首吩咐道:“記住,不準(zhǔn)村民報(bào)警,不然,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