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接受治療倉治療,莫亞男心里其實已經(jīng)豁了出去。
作為一個從小就在軍人家庭出身,也立志投身國防事業(yè),同時還是一位優(yōu)秀的一線戰(zhàn)斗指揮官來說,失去一只腿,就意味著可能再也無法繼續(xù)自己的事業(yè),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繼續(xù)指揮自己的團隊沖鋒陷陣;同樣也意味著自己的軍事生涯就此結束,永遠只能在幕后看著別人沖鋒;這樣的后果,莫亞男從心里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這也是莫亞男并未如其他女性士兵一樣選擇醫(yī)護或者文職技術類職位,而進入特種部隊的原因。也許好強的莫亞男從骨子里就有一種不服輸?shù)男愿瘢舱沁@種不服輸?shù)男愿?,讓莫亞男在遭遇腿傷后,一直都很安靜,也很冷靜的配合著治療。
當然,也許也正是因為這種不服輸,才使得莫亞男在發(fā)現(xiàn)治療效果不理想,腿部傷口出現(xiàn)惡化的時候,豁出去同意接受還沒有得到臨床驗證的治療倉治療方式。
“準備好了嗎?”何璧香再次慎重的問莫亞男:“憲宇在外面等你,等你痊愈?!?br/> “嗯,何阿姨。麻煩你了。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奔热幌露Q心,就絕不退縮,莫亞男的心情哪是在手術室外的曾憲宇能理解的。
很快,莫亞男就經(jīng)過麻醉進入了手術室。她需要先由何璧香進行一次清創(chuàng)手術,將腿部已經(jīng)壞死的部分肌肉挖掉,然后才能放到治療倉里面去。進到治療倉以后,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使創(chuàng)口部分完全傾入吸收特殊的治療液后,繼續(xù)開始二階段的重組肌腱手術。完成了重組肌腱手術后,接著是神經(jīng)斷鏈重續(xù)手術,全部完成后再要進行第四次手術,也是最后的肌肉重組手術。
由此可想而知整個手術過程難度有多高。按照何璧香的預計,整個手術從最開始的清創(chuàng)到肌腱重組,至少需要12個小時以上。而即使是后面進入治療倉以后,手術有機械臂操控,肌腱重組和神經(jīng)斷鏈重續(xù)也還需要1天以上,然后是肌肉重組,更是需要很長時間。
看著莫亞男被推進手術室,曾憲宇的心也開始忐忑起來,雖然按照自己老媽和陳教授描述的,這次的手術雖然時間很長,但以莫亞男的腿傷,這已經(jīng)算是成功率很高的手術了。
“憲宇,走吧,你呆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标惤淌谑沁^來做藥劑調配的?;盍σ蜃颖仨氁崆罢{配進治療倉,和治療倉中的液氧進行融合。
“嗯,陳教授。這個治療倉真的沒問題嗎?”曾憲宇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為莫亞男做什么。
“唉,憲宇啊?!标惤淌趪@了口氣,拍了拍曾憲宇的肩膀,“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咱們搞學術的,能從學術上論證理論成立,但是理論是理論??!先不說這個治療倉咱們還沒進行過臨床,就說這個活力因子,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它有沒有副作用,副作用又是啥?”
“啊,那,這……”
陳教授揮了揮手,又搖了搖頭,打斷了曾憲宇的說話。
“你要知道啊,莫隊長的腿傷已經(jīng)處于惡化狀態(tài)。如果不用治療倉治療,那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截肢,我想莫隊長和你可能都不會接受的。二呢,就是感染后,敗血癥。最終死亡。
一邊是死亡,一邊是可能出現(xiàn)副作用,但有可能復原。換作是你,你會不會賭一把呢?”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曾憲宇心里其實是知道這結論的。早些時候自己老媽就給自己說過,莫亞男的傷情很嚴重,她費勁了心機都沒法治好。所以選擇這個治療倉其實真的是無奈之舉。
“也許以后會有辦法,但至少現(xiàn)在我們只有這個辦法?!标惤淌诔了剂撕芫茫罱K還是表示無能為力。
“以后?什么意思?”曾憲宇果斷抓住了一根看起來像是救命的稻草,逮住就不松手那種。
“呃,你的權限應該可以知道的?!痹鴳椨钍?級權限,幾乎跟陳教授是一級的,所以陳教授考慮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我跟朱教授那邊剛開了一個項目,是關于隱身衣的。就是那個鬼生物,還是你們抓回來的。記得嗎?”
“嗯,記得。隱身衣跟治好亞男有關系嗎?”不是因為抓鬼生物,莫亞男也不會受傷,后面也不會被人打中。曾憲宇當然記得這個鬼生物,可是那不是隱身的玩意兒嗎?跟治療有關嗎?!
“呃,沒關系?!标惤淌诖蛄藗€磕巴,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說:“這個隱身項目跟莫隊長的傷是沒什么關系。但是你忘了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鬼生物的了。
當時你們在森林邊緣發(fā)現(xiàn)二十幾個樹葉團子。那些樹葉團子呢,是特勤隊的巡邏戰(zhàn)士,被鬼生物抓去,并且注入一種特殊的毒液。這種毒液很奇怪,它的主要成分是一種消化酶和神經(jīng)麻痹液的混合。在鬼生物捕捉到獵物的時候,它會第一時間將這種毒液注入獵物身體,神經(jīng)麻痹液會瞬間將獵物麻痹,失去活動能力,而隨著神經(jīng)麻痹液的注入,毒液中的另外一種消化酶成分也隨著一起注入到獵物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