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蘇寫意徑直走到馬路邊,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
一上車,她把目的地告訴司機,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太累了!
這都要怪那個男人。
簡直就是禽獸!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折騰了她整整一夜,累得她連抬個胳膊都嫌重。
她在心里把墨閻梟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然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姐,到了。”
蘇寫意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努力的睜開雙眼,一張黑黝黝的面龐落入眼底,嚇得她一個激靈,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小姐,已經(jīng)到了。”
原來是司機啊。
司機憨厚的笑著,一臉的善意。
蘇寫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從包里掏出錢遞給他,道了聲謝,然后匆匆的下車。
這一耽擱,她遲到了。
還被主編抓了個正著。
“蘇寫意,給我進(jìn)來?!?br/>
主編是個三十多歲未婚的女人,平時脾氣就怪,老喜歡找她們這些年輕女孩的麻煩,但凡只是一點小錯誤,她也要把人罵到哭。
她昨天無緣無故曠工了一天,今天還遲到了。
蘇寫意可以想象自己即將面臨怎樣的風(fēng)暴了,她苦著臉,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中走進(jìn)了經(jīng)理的辦公室。
“蘇寫意,你膽子很大啊,竟然敢給我曠工!”
主編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在蘇寫意面前走過來又走過去,凌厲的目光時不時的上下打量著蘇寫意。
“主編,對不起。”
蘇寫意低著頭,雙手在身前交握,認(rèn)錯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
“對不起?”主編冷嗤了聲,“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曠工給雜志社帶來的損失嗎?”
損失?
蘇寫意差點就要翻白眼了,她不過就是個小記者,怎么可能會給雜志社帶來損失呢?
“你把雜志社當(dāng)什么了?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主編的存在了?竟然敢給我曠工,我看你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蘇寫意,別仗著自己年輕就可以為所欲為……”
主編喋喋不休的罵著,蘇寫意心不在焉的聽著,思緒飄遠(yuǎn)了。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渣男和好繼妹結(jié)婚。
而她在那對狗男女的婚禮上,拉著一個陌生男人稀里糊涂的結(jié)婚了,甚至還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主編總算是罵夠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給我出去上班!”
聞言,蘇寫意二話不說,立馬轉(zhuǎn)身出去。
……
晚上下班,蘇寫意回到家。
“呦,我的大小姐,總算是回來了啊。”
她一進(jìn)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來。
是繼母羅美合的聲音。
蘇寫意置若罔聞徑直的往樓梯走去。
“你給我站??!”
羅美合見被她無視,頓時惱羞成怒的沖上去攔住她。
蘇寫意抬眸,目光清冷的看著她,冷冷的問:“有事嗎?”
“你還敢問我有事嗎?”羅美合的聲音揚高了八度,很是尖銳,“你看看你在暖暖的婚禮上鬧出了什么大笑話來?這蘇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蘇寫意冷著小臉,沒有作聲。
蘇暖暖恨恨的瞪著她,落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昨天是她和秦淮的婚禮,可這個賤人不知廉恥鬧出了那樣的笑話來,更讓她嫉恨的是,秦淮竟然沖上臺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