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姐若是愿意看著,便看著,沒瞧見如今神醫(yī)正在救治的緊要關頭嗎?鳳小姐還是莫要打擾到神醫(yī)為好?!彼{衣公子雙手背在身后,顯然是更信任神醫(yī)。
神醫(yī)也抽出空隙瞥了眼鳳昔顏:“怎么治老夫心里有數(shù),還不用你個丫頭片子摻和?!?br/>
鳳昔顏搖了搖頭,頓覺無言。
就在此時,神醫(yī)又是一針下去,針尖在神醫(yī)指尖被慢慢研磨著沒入肌膚小半根。
下一瞬,那躺著的貴客卻開始七竅流血,臉色也漸紅漸黑。
“神醫(yī),這可怎么辦?”藍衣公子頓時慌神,看向神醫(yī),神醫(yī)卻也一時間手足無措,無處下針。
“這……老夫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神醫(yī)想取出銀針,那貴客的情況卻又糟糕了些,叫他一下子不敢輕舉妄動。
藍衣公子也不過是個世家公子哥,這種情況如何能拿得了主,只能四下張望,希求有人能提點一二。
蕭拾州余光留意著角落里已經(jīng)站起來的風昔顏,收起目光道:“陳公子不妨問問鳳小姐可有高見?!?br/>
藍衣公子神情糾結地望向風昔顏,風昔顏雖站了起來,卻并未主動說什么。
而另一邊,貴客如今七竅流血,印堂發(fā)黑,除了一身衣冠值錢,其余哪里還有貴公子的模樣。
藍衣公子想起方才鳳昔顏出言阻止,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因而扭頭請求道:“鳳小姐,方才是我失言,如今還請鳳小姐出手救人!”
鳳大統(tǒng)領剛從外面回來,詢問一二這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一看鳳昔顏居然端著架子等別人求她,鳳大統(tǒng)領頓時怒道:“這是誰慣你的毛???還得讓人求你?”
鳳昔顏不由扯了下嘴角,心頭無語。
藍衣公子聽了這般火上澆油的話,懊惱不堪:“鳳大統(tǒng)領別說了!是我先前有眼無珠,不怪鳳小姐。”
鳳大統(tǒng)領聽此言,愈發(fā)覺得是風昔顏無理取鬧,指著鳳昔顏道:“你今日若是不管此事,便是至人命于不顧!往后整個上京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鳳昔顏不發(fā)一言,神情嘲弄,半響才慢悠悠開口:“這上京本就無我立足之地。”
她出生入死,血戰(zhàn)沙場,枕戈待旦,可到頭來一切都是鳳冠玉的,鳳大統(tǒng)領竟好意思說這話?
蕭拾州與她不過幾面之緣,卻通明情理,懂得以禮待人。
她的好爹爹,還不如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