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康運輸公司的三個股東,周國柔先可以放到一邊,就王左軍和唐會松這兩個人來論。
王左軍在外面闖過,見過世面,有手段,是個笑面虎,心夠黑,這個人見了誰都是一張笑臉,待任何人給人的感覺都非常的大氣豪爽,其實他是表面客氣,背地里捅刀子狠著呢。
而唐會松則是社會關(guān)系廣,人狠話不多,雍平車站這一塊三教九流幾乎都和他有關(guān)系,是個有點料的混混頭子。
其實這兩人以楊青云的眼光能看都是不入流的人,只是90年代末恰處于改革開放的陣痛期,國家高速發(fā)展的同時,社會風氣也是泥沙俱下,以至于讓王左軍,唐會松他們這一類人一度還很有生存的土壤。
真正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進步,社會的價值觀愈發(fā)穩(wěn)定以后,尤其到了21世紀楊青云四十歲的那個年代,像王左軍和唐會松這種人已然完全沒有生存壤了。
當然,就算是在90年代,王左軍,唐會松之流也只能算是市井之流,登不得大雅之堂,小小縣城的幾個土行孫,楊青云面對他們有很強的心理優(yōu)勢,在戰(zhàn)略上極度藐視他們。
“王叔,王左軍是個什么人你和老爸都知道,我不細說!唐會松有什么本事,你們更清楚。
縣車站這一帶的小混混,小商小販,扒手小偷,甚至是站里面的有一些職員安保,這些人都和他關(guān)系密切。
所以,長康運輸公司要搞起來,非得有唐會松不可,沒有唐會松,王左軍縱然再見過世面,再有手段,他能夠玩得轉(zhuǎn)么?”楊青云道。
“不錯,青云說到點子上了,如果我和唐會松搞好關(guān)系,我也能干一個運輸公司!”王成道。
楊青云一笑,道:“王成叔,我這個道理一說您和老爸就明白了,那王左軍鬼精鬼精的,他能不明白?
既然他明白,還是暗中做手腳昧唐會松的錢,嘿嘿,王叔您覺得他哪里來的底氣?”
王成愣了愣,懵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楊懷周道:“王左軍就是那么個人,誰的錢他不陰?周國柔的錢他也敢做手腳啊!
這個人以前有單位,縣木材公司呢!后來也是因為經(jīng)濟問題被開除了才跑出去的……”
楊青云道:“老爸說得太對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還有兩點咱們也不能忽略!那就是唐會松雖然有優(yōu)勢,但是沒文化,他自己沒有能力搞公司。
而最重要的一點我認為以王左軍的風格,他在暗中已經(jīng)把唐會松幾個得力的手下都給收買了,唐克克現(xiàn)在據(jù)說唯他馬首是瞻。另外還有王三皮,謝大毛,據(jù)說這兩人現(xiàn)在一個開了飯館,另一個搞了個舞廳,王左軍都有股份。
這么搞下去,再過個幾個月一年的光景,長康公司恐怕就不愿再給唐會松分錢了呢!”
楊青云侃侃而談,把唐會松的性格人品,社會關(guān)系種種梳理得十分清楚,另外,唐會松和王左軍之間的矛盾點,他更是一語便說中關(guān)鍵點,聽得王成和楊懷周都瞪大了眼睛。
“你這娃子,在學校讀書咋還知道這些?你……你是不是沒好好讀書,天天盡在外面混去了?”楊懷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