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么,讓我去京城”
一早過來陪溫氏用膳的秦裕朗被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砸懵了。
早就把其他人摒退的屋子內(nèi)就剩母子倆,溫氏對兒子的驚訝也沒覺得什么不對,自己收到信的時候一樣是覺得很震驚。
當初玉郎中了舉人之后,年底往京城寄的的年禮就附上了一份書信告知父親此事,當時也沒有什么回信,怎么會在此時來信讓玉郎上京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溫氏只好把兒子也叫來,一起商議該怎么辦,是上京還是再去信跟父親確認一下。
“娘,穩(wěn)妥起見,還是再去信確認一下吧,貿(mào)貿(mào)然上京萬一是個烏龍或者是誰的惡作劇就難堪了”
仔細再心里想過一遍的秦裕朗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娘,我們京城有人手嗎,”
“嗯.我想想....當初因為是嫁到渝州城,所以京里的鋪子都折成現(xiàn)銀,人手沒有但是有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在我出閣前就嫁了,是個可信的,我寫封信去問一下”
“也好,兩邊都去信問一下吧,最好是知道溫府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玉郎放心,娘會搞清楚的”
信寄出去了,渝州跟京城來回最快也要半個多月,溫氏跟秦裕朗心里都存了件事。
八月初五,是秦澤三十五歲、、的生辰,這里的習俗成家后逢五逢十的生辰都是比較重視的,往年也是會擺幾桌慶祝一下的,今年因為多了個舉人的嫡子,秦澤的生辰顯得熱鬧不少。
前兩天府里就已經(jīng)開始布置,為了招待來慶賀的賓客,府里的下人們都忙得團團轉的,溫氏的院子里也是整天都有下面管事的來來去去的。
像秦裕朗這樣幫不上忙的,溫氏交代給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到時候招待賓客中那些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公子們。
一大早的秦府就忙活起來了,張燈結彩,好不隆重。
秦裕朗一大早也就起來了,洗漱穿戴,用過早膳后就到正院廳堂給秦澤磕了頭獻上前些日子抄寫的佛經(jīng)。
然后就一起陪著秦澤去府門外迎賓客,畢竟秦澤也只是個同知,要是只是弄個管家迎客不得被人說是在擺譜。
“學遠”
聽到聲音回過身就看到一身打扮富貴的馮世源跟在挺著個大肚腩的馮老爺身邊朝自己笑。
“馮伯父,世源,多謝馮伯父蒞臨參加家父的生辰宴”
“哈哈哈...秦公子客氣了,能來恭祝秦老爺?shù)纳绞邱T某的榮幸”馮老爺一臉富態(tài),笑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了。
“馮伯父,知府大人剛剛來了,家父正在作陪,您先進去坐著歇會,茶水跟點心早已安排好了”
“明白明白”
秦裕朗拉過一邊的馮世源,輕聲道“世源,我這邊還走不開,你先跟你爹進去,一會忙完我再去找你?!?br/> “好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外人,我自己隨便轉轉就行”
好在這些個公子哥都是好說話,而且有些還是書院里的同窗,把人領到宴客的院子里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也可能是看著秦裕朗考上舉人想結個善緣。
好不容易脫身在花園的亭子里找到馮世源,跟兩個書院里交情還不錯談得來的同窗聊得挺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