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飄過來一張紙片,粘在大帳的立柱上不動了。阿德說:“明天帶到宿營地,照樣畫一些,立柵時在東西南北各放一張就可以了。外出將士,幾人有一張即可?!?br/> 陳魯大喜,說:“這樣的好符,老師還留了后手,為什么不早賜給我?”
“給了你新符道,倒引出你滿腹牢騷。告訴你吧,為師目前也沒有這個法力,做不出這樣的符道。是有人幫你們,專門為你們所制。休息吧,為師告辭了?!?br/> 陳魯想送一下,阿德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自己已經響起了鼾聲。
次日啟程時間不長,前哨來報,有衛(wèi)司人前來迎接。幾位大人有幾分疑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韓六兒已經痊愈了,聽說衛(wèi)司來人,非常羞赧,說他先去看看。
這時已經過了卯時,天空陰沉著,似乎有下雨的樣子。陳魯看了一下周邊環(huán)境,已經到了人煙稠密的地方。
李達下令,休息兩刻鐘,他要接見哈密衛(wèi)的信使。李先拿出地圖,上面標著到哈密衛(wèi)還有七十多里,但是大家不敢大意,他們都記得,上次看地圖差不多也是這樣。他們苦笑一下。
陳魯讓魯哈圖去打探一下,不一會兒回報,離這里西去還有八十里就是哈密城,這里已經是哈密管轄了。
李達點點頭,下令讓衛(wèi)司信使過來。喜子安排好座位、儀仗鹵簿,他自己抱著天子劍站在一邊,幾位親兵護在前面,陳魯和納蘭也全神戒備,李達端坐在椅子上,手持節(jié)杖。官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士兵們吆喝著不準靠近。
一隊番兵停在前面,走過來三個人。有兩個身穿皮袍,腳蹬馬靴,頭戴笠子帽,一身武官打扮;另一個身穿黃鸝補子的綠袍,頭戴一梁冠,腳穿粉底皂靴,天朝八品文官打扮。
幾個人緊走幾步,用西域話說見過天使,跪下去山呼舞蹈,說:“哈密衛(wèi)欽點五品游擊伯圖,臣忠義王府親兵千戶肅格,臣忠義王府紀善孫良臣叩見皇上,恭請圣安?!?br/> 李達說:“圣躬安,各位辛苦,請起。”虛扶了一下,幾個人站了起來,李達也做了一個站起來的姿態(tài),但還是坐下了。對方是代表王府來的,表示尊重??墒翘斐钩迹淼氖浅?,不能墮了朝廷銳氣。
李達不懂西域話,陳魯做他的翻譯。這時王府紀善孫良臣有話說,他這次講的是漢話:“各位天使大人,我們接到牌票,王爺算計著日子,前幾天就應該到了,派出了幾批哨探也不見消息。我們的長史大人著急了,又派出幾波人馬向東多走了一百多里,還是沒見到使團,不知道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了。”
李達說:“還行,走得稍慢些,又遇到了惡劣天氣,誤了幾天。難為你家王爺記掛,本使一定會當面謝過?!?br/> 孫良臣說:“原來是這樣,不知道大人是在這駐蹕,還是接著行軍?!?br/> 李達下令,“繼續(xù)行軍?!?br/> 哈三已經把鹵簿儀仗擺好,在官道上向西而去。出了村鎮(zhèn),收起儀仗,全速前進。有這一隊衛(wèi)司軍兵帶路,使團官兵們又急切盼著到衛(wèi)司,這一段路出奇的迅速,在申初三刻到了哈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