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凌天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輕笑:“那么依你之見,如何做才是最正確的?”
“自然是獨善其身?!毙粽Z氣漫然,并沒有刻意表忠心的意思,“臣并非淡泊名利之人,卻也不會為了權(quán)勢榮華而汲汲營營?!?br/> “哦?”即墨凌天訝異。
還當真有人不愛權(quán)勢榮華?
玄音不以為意地淡笑:“臣去年努力爭得武狀元一籌,以至于后來主動請纓去往邊疆戰(zhàn)場,大半的原因是為了以后能成為一個自由的人,有機會將母親接出皇甫家親自侍奉,不再受父親的漠視,也不再受妾室和侍婢的欺侮?!?br/> 頓了一下,她不疾不徐地補充:“臣心里清楚,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必須腳踏實地為皇上效力。臣要做的,是為皇上牢牢守住大雍疆土,而不是成為野心之人手中爭權(quán)奪勢的利器?!?br/> 即墨凌天挑眉:“所以說,以后你只會效忠朕一人?”
“臣別無選擇,不是嗎?”玄音淡笑,“沒有家族的庇護,又同時得罪了皇后、淑妃兩黨,并且……說不準連戰(zhàn)王都把臣記在心上了,臣除了依附于皇上,還能作何選擇?”
即墨凌天瞬間一靜。
眼前這個少年得罪人的本事,的確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而且,小小年紀連擺脫家族尊長的想法都敢如此輕易就表露出來,不得不說,他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非常管用。
就算即墨凌天明白他的用意,卻也不得不隨了他的心意,因為他們算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