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離截稿時間越來越近了,不僅其他員工著急,姚亮也著急。
只有霍成澤穩(wěn)如泰山,給大家安心。
截稿前一天,姚亮唉聲嘆氣的找到霍成澤,滿臉灰敗,顫抖著雙手遞上一張紙。
“這是什么?”
霍成澤矜貴的接過來,看了一眼便瞇起眼睛,“辭職報告?”
“是的霍總,”姚亮像一個英雄走到了末路,只剩自刎一途,意氣即將用盡,“這次公司的危機,是由我們設(shè)計部引起的,我是設(shè)計部負責(zé)人,這個后果當由我來承擔(dān),所以我引咎辭職。在設(shè)計部全體員工加班加點趕稿下,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七十的進度,但是還差最重要的一個作品用來壓軸,我現(xiàn)在就回去趕稿,爭取把它設(shè)計出來?!?br/> “但這之后,請霍總允許我辭職?!?br/> 姚亮明明四十不到,可是動作神情都仿佛垂暮之人,毫無活力與生氣。
“姚亮,你跟了我也有這么多年了,你覺得我會允許你辭職?”
霍成澤不悅的瞇起眼睛,設(shè)計部開除的兩個人無足輕重,反正都是留不得的耗子屎,但姚亮一走,那可就群龍無首了,勢必亂起來。
何況,招一個合適的部門領(lǐng)頭人是那么容易的事嗎?
這不僅僅要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還得要管理才能,一個公司要培養(yǎng)起人才,花費的不僅是錢財,還有精力與時間。
“可是我沒有臉再留下去了?!币α良拥脻M眼通紅,他覺得,這最重要的設(shè)計作品,很難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上交。
畢竟精華哪有那么多,就連他,也被折磨得疲憊不堪、腦子混沌,畫出來的設(shè)計圖紙只能堪堪過得去。
“咦,姚經(jīng)理,霍成……霍總,你們這是在干嘛?”
陸思雨拿著一沓圖紙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其中姚亮眼眶紅紅,看起來像要哭了似的。
“咳咳,沒、沒事?!币α敛缓靡馑嫉钠^頭,不想讓這個小丫頭看出他的尷尬。
霍成澤目光溫柔了幾分,“找我有事嗎?”
“當然?!标懰加昝济吒邠P起,嘴角的笑容掩飾不住,像一個做了好事亟待表揚的小孩子,“我也正好要找姚經(jīng)理呢,剛好你們都在,這下省事了?!?br/> “喏,我剛完成的作品,你們看可以嗎?”
陸思雨將手中圖紙遞過去,這是她在霍成澤辦公室打滾打出來的,不過這話她沒好意思說,有那么點丟人。
姚亮激動的翻看起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圖紙上造型靈動線條優(yōu)雅的首飾。
這套首飾偏中性化,并沒有用傳統(tǒng)的花鳥蟲魚,來表達女性的柔美,而是用了很多云紋,色澤銀灰,透著一股子冷淡疏離的味道,看起來十分有質(zhì)感,很高檔。
像一個高不可及的王子,也像一個高貴優(yōu)雅的美人。
霍成澤在看到這個系列的第一眼,便被吸引住了目光,心中有什么情緒在涌動,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驚破了這夢一般的場景。
他覺得,這個系列像是陸思雨專門為他定制的。
“妙啊,真是妙,不走尋常路,不諂媚不迎合不媚俗,讓人眼前一亮,想買回家供起來。”姚亮越看眼睛越亮,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