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沖動過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
一個人一生如果永遠都在理智的支配下,沒有愚蠢過那么幾回,那該是多么的可悲啊!
方正格言;‘年輕,就是這么滴任性,咋滴?有本事你打我啊~~~’
黑奎自然會好好‘伺候’方正了,他的地盤,他做主,哪容的方正囂張。
頓時就見黑奎臉色一僵,緊接著便冷了下去。
他凝視著方正,黑色長袍一卷,頓時一股灰黑色的勁氣爆開,透過那灰黑色交織著的勁氣,一只略微蒼白的手掌,便向著方正探了過去。
望著那向著自己迎來的手掌,方正更是一咬牙,腳下瞬間爆開,拳頭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擊了過去。
‘咚~~~~’
一聲悶響,自拳掌交接處傳出,狂暴的勁風,激的土塵飛揚。
一時之間,小院內(nèi)似有十幾只青色的蝴蝶上下騰飛一般。
細細看來,原來都是青色的衣片,方正的衣袖卻承受不住這股狂暴的力量,登時被撕的粉碎。
‘恩~~~’自胸膛內(nèi),發(fā)出一聲悶哼,方正忍不住的臉色一白,被那股狂暴的力量一卷,整個人再也忍不住的倒飛出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堅硬的青石地磚上。
“哼,自討苦吃....”冰冰冷的站在那里,長袍一揮,便收了手掌,黑奎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為年輕的沖動買單,感覺全身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這王八蛋,下手那個叫狠那。’
方正心頭早就恨不得眼前這個殺千刀的,立馬被雷劈死。
愿望是美好的,但人還得活在當下不是,方正撅了撅屁股,痛的他忍不住的咬著牙,透過牙縫吸了一口冷氣。
頓時間,一絲殷紅之色便透過牙縫,滲了出來。
臀部至脊椎,都呈現(xiàn)著麻痹的狀態(tài),稍微動彈一下,便傳來一陣刺入骨髓的疼痛,尤其是手臂,簡直如同撕裂了一般,完全失去了知覺。
“放了她....”動也不動的癱坐在地上,僵了片刻,方正才直勾勾的看著黑奎,就連聲音都已經(jīng)變得有些嘶啞
看著地上,顯得極其狼狽的方正,尤其是那條無力的低垂著的臂膀,原本修長勻稱,如今卻是古怪的扭曲著,模樣甚是難看。
嗒..
嗒...
嗒.....
白皙的臂膀上,細密的血珠,集小而大,沿著指尖,滴落在青色的石磚上,在安靜的小院內(nèi),卻是如此的清晰。
兩道目光,直勾勾的對視了片刻,卻誰也沒有逃離。
最后黑奎才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胸膛一動,便從中取了一顆蠟封著的拇指大小的彈丸,扔給了方正,冷冷的道“吃了它....”
只是在方正看不到的地方,黑奎的臉色都微微的閃過一抹不舍,只是他掩藏的極好而已。
方正只是略微的一動,用另一只手,接住了那被蠟封的彈丸,都痛的他呲牙咧嘴,他捏著那無色無味的蠟丸,打量了片刻,才恍然問道“這是什么?”
“不想死就吃了它?!逼沉朔秸谎?黑奎有些不耐的說道
說完也不等方正動手,便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朝著王萌萌走了過去。
知道黑奎現(xiàn)在不可能讓他死,而且還要保證自己活得活蹦亂跳的,略微的思考,也就知道,他給自己的定然也是療傷類的東西。
不然就他這個破破爛爛的身子,想要養(yǎng)好,都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
凝視著,那蠟封的彈丸,方正也不屑的瞥了瞥,嘴賤的小聲嘀咕道“媽的,矯情,早知如此,就不知道下手輕些啊~~~”
聲音雖小,但怎么可能逃得過黑奎的耳朵,原本抬起的腳步,頓時一僵,就連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抽,整個人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做呼吸運動,胸膛用力的起伏了幾下,才忍住那股將方正踹死的沖動,假裝什么也沒聽到,朝著王萌萌走去。
瞄了黑奎的背影幾眼,他才收回了目光,也不敢真的把他惹毛了,不然倒霉的還是自己。
沉吟了一下,就直接捏破了蠟封,頓時一股清香,從他的手掌中透了出來,讓的他渾身犯疼的身體都微微的一松。
望著碎裂的蠟封內(nèi),那乳白色的膠狀物,好似果凍一般,晶瑩剔透,散發(fā)著誘人的清香,方正的眸子也是剎的一亮,暗暗想道‘好東西....’
想了片刻,也沒想出來這是什么東西,干脆的,就直接舌尖一卷,便將那乳白色的膠狀物吞了下去。
還沒有嘗出個滋味來,那乳白色的膠狀物便在他的口中化開,凝為一股暖流,涌入他的體內(nèi),在他的周身每一個角落都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