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徹心扉。
那一股無力感,仿佛撕裂了他的靈魂。
癲狂,漸漸的涌上心頭,死死地咬著嘴唇。
如可以,他只愿,這片天再也遮不住他的眼睛。
....
席卷而來的滔滔妖氣,蔡長霖的眸子越發(fā)亮的嚇人,那已經(jīng)如鬼爪一般的手,抓著那白布包著的長棍一卷,狂暴的力量頓時席卷而出。
從那棍形的白布之上,傳來一聲‘嗤嗤’之聲,蔓延而上的赤紅色火蛇,頓時將那那白布燃成了灰燼,露出了一抹象牙般的皓白之色。
通體晶瑩,渾然天成,卻顯得質(zhì)樸無華,一根細(xì)長的降魔杵,詭異的繚繞著一股莫名的神韻,仿佛內(nèi)蘊佛陀,隱隱約約之間仿佛有誦經(jīng)聲在蒼藍色的空間內(nèi)響徹。
只是隨著那從周身穴竅之上的赤紅色火焰,不斷的涌入到了那乳白色的降魔杵內(nèi),那仿佛黑洞一般,沒有盡頭。
越來越多的鮮血伴隨著火蛇噴涌而出,即便那根細(xì)長的降魔杵都已經(jīng)被殷紅色的鮮血染紅,蔡長霖手執(zhí)著滴著殷紅色鮮血的降魔杵,不像一尊佛陀,卻更是一尊魔焰濤濤的大魔。
‘咚~~~’
仿佛暮鼓陳音,詭異的從那降魔杵內(nèi)響起,化作一道清晰的音波,頓時撞在了那滔滔妖氣之上,頓時讓的那滔天而來的妖氣都為之一滯。
“佛器?”僵了一下,默然從那涌動的黑霧之內(nèi)傳來了一聲冷漠的詫異之聲。
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又從那涌動的黑霧之下,傳來了一道森冷的聲音“不對,應(yīng)該是佛陀骨制成的半佛器...”
“嘎嘎嘎,老梆子,讓你嘗嘗老子的粗又長...”那猙獰的面孔,染著鮮血,早已只消瘦的仿佛只有皮包骨一般,就連那眼眶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從口中吐出一聲長長的怪笑,蔡長霖將手中的降魔杵一送,頓時從降魔杵內(nèi)激蕩而出一道浩瀚的金光。
吞吐著佛韻,竟隱隱約約的凝聚而成一座金光佛陀,手捏蓮花印,將兩人籠罩在了其中,將那漫天的妖氣撞了出去。
“一件半佛器而已,能耐本尊如何?”一聲不屑的聲音,自涌動著的黑霧之中傳了出來。
伴隨著那涌動著的黑霧,一根散發(fā)著烏黑光澤的巨尾,攜著無匹的威勢,如同一柄絕世的利劍一般,宛如撕裂了空間,卷著那烏黑的妖氣,朝著那由佛光凝聚而成的佛陀撞了過去。
被那金光佛陀籠罩,披著血衣的蔡長霖都多了一股莫名的佛韻,冷冽的嘴角,低吼出一個‘殺’字,在蒼藍色的空間內(nèi)回響。
蔡長霖頓時將那染滿鮮血的降魔杵高高的舉起,朝著那烏黑的巨尾撞了過去。
‘轟!’
一聲爆響,仿佛撕裂了天際,頓時在空間之內(nèi),撕裂開了一個真空地帶,讓的整個蒼藍色的空間都狠狠的顫了顫,仿佛要消散了一般。
那由漫天光輝凝聚而成的佛陀,只是僵持了片刻,頓時便被那烏黑的巨尾,撕裂直至粉碎,化作了漫天的華光,盈盈點點而下。
籠罩在其內(nèi),手持降魔杵的蔡長霖都猛的一撞,倒飛而出,仿佛全身都被打爛了一般,化作了一個血人,在蒼藍色的光幕之上,狠狠的激蕩起了一圈漣漪。
“菜頭...”方正的身形一閃,便是落在了蔡長霖的身邊,失聲叫道
“呸~~~媽的,這老梆子,真他么的強?!睂⒔的ц茡卧诘厣?蔡長霖緩緩的站了起來,啐了一口猩紅色的血水。
深深凹陷的,宛如魔鬼的眸子,才緩緩的轉(zhuǎn)動,落在了方正的身上,喘著粗氣,快意道“方塊,我看今天咋們倆真的要當(dāng)在這里了,老子只有一句話,十八年后,你還是老子的兄弟...”
“滾你*媽的,要死也是老子死在你前面,十八年后,老子還當(dāng)你大哥...”詭異的,方正卻是對著蔡長霖咧嘴一笑,罵道
說著,方正竟一把奪過了那染血的降魔杵,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才緩緩的抬起頭,罵道“媽的,連那老禿驢的寶貝你也敢偷,下次見面,看他不敲爛你的光頭。”
“我看是沒有機會了...”猙獰的面孔,伴隨著那殷紅色的血水滴落,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灑然的笑意,決然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凝視著蔡長霖的透著淡淡赤紅色的眸子,方正咧嘴一下,將手握拳頭,朝著他遞了過去,道“好兄弟,一輩子...”
染著血,蔡長霖也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拳頭對著拳頭碰了一下,咧嘴一笑道“好兄弟,一輩子...”
一碰而逝的目光,再轉(zhuǎn)開來之時,便化為了一股癲狂的森寒之色,方正死死的凝視著那涌動著黑霧的黑水玄蛇,緩緩的說道“老梆子,你想在這石胎內(nèi)脫凡化靈,突破桎梏對吧?”
“恩...”僵了一下,頓時那烏黑的妖氣猛的波動了一下,從其內(nèi)傳來一聲暴怒的聲音,大喝道“小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