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錫語看向江眠,眼神尤為激憤。
而江眠的眼神卻格外平靜。
這讓她更加氣惱!
“要不是學(xué)校禁止使用對付兇獸的管制級武裝,我豈會真打不過你?”楚錫語憤懣道。
“管制級武器是什么?”江眠問。
“用來對付關(guān)卡兇獸的。”
“所以說,你帶上靠著氪金掙的武器,能打過手無寸鐵的我是么?”
江眠嘴角譏諷地牽了牽。
楚錫語說不出話來。
其實(shí),以她的任性,還真不怕學(xué)校里那些規(guī)則,不是不敢用。
只是一時情急,忘了。
早知道這樣,早知道這樣......
楚錫語泯緊了薄唇,羞惱之色溢于臉面。
她當(dāng)時就該直接拿炮筒把這家伙轟飛!
楚錫語現(xiàn)在悔恨萬分。
憑借她是真沒想到,畢竟光憑體術(shù),學(xué)校里能打得過她的男生也不多。
可眼前這個頭腦不清醒的家伙,手腳卻是出乎意料地厲害。
“放開我!”
楚錫語怒道。
“那你得接受我一個條件。”江眠說。
“接受什么?”
“接受我向你道歉?!?br/> “你先松開我,再看本小姐心情......”
“你先答應(yīng)我再松開?!?br/> “你休想!”楚錫語大罵出口。
哪有這樣向別人道歉的,先打一頓,捆起來,再強(qiáng)制向?qū)Ψ桨怖麊??這特么叫道歉?這特么叫脅迫!
干脆破罐子破摔,跟這家伙不死不休!姑奶奶她什么時候忍這鳥氣!
“你怕了嗎?現(xiàn)在道歉,晚了!我不會放過你,就算你再怎么對我,我也不可能在你的威迫之下同意!我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這只野狗!有膽就來咬死姑奶奶,來呀!我誓死也不會屈服的!你今后就做好被我......”
話沒說完,一只手,捂在了她的嘴唇上。
楚錫語本想咬他,但一聽江眠說‘我這只手,剛剛擦掉身上灰的’,再一想自己好歹身為大小姐,那樣太掉格,趕緊止住動靜,雙唇緊泯。
江眠嘆一聲,平靜道。
“你太焦躁了,先冷靜冷靜,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愿意答應(yīng)我了,再找我松綁。我沒空浪費(fèi)時間了?!?br/> 說罷,江眠便捧起技能卡片一心一意地專研起來,再不去看楚錫語一眼。
之后,仍由楚錫語怎么氣急敗壞,他也只是像個石像一樣,不理不顧。
“我艸你這個混球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送去喂提炎......”
都說時間是流水,能夠沖刷心情,平復(fù)怒火。
上頭時的女人是無法交流的,讓她隔段時間也許就好說話了。
江眠這么想著。
可楚錫語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她剛立誓過要好好改變性格,一改口碑,迎來嶄新的校園生活。
就半路殺出個瘋子!
將她一切都?xì)Я?!這才第一天,就因?yàn)檫@個家伙!
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像鄉(xiāng)下捆雞的手法一樣,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捆起來,滿身狼狽丟在地上。
衣服被看了個干干透透,還被這不識貨的家伙一把毀盡。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管用。
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啊啊啊,啊啊??!
怒火攻心之下,楚錫語竟然仍不住雙眼泛紅起來。
“我,我做錯了什么,老天居然派這樣一個惡人來懲罰我......”
江眠目光沒有離開書本,隨口回了一句:
“惡人還可以叫別人惡人的嗎?”
楚錫語聽著,終于忍不住‘哇’一聲,無比傷心地哭起來。
“嗚嗚嗚,你閉嘴......你閉嘴!你給我去死!”
聞見哭聲,江眠的目光挪開課本,看向地面委屈巴巴的楚錫語。
楚錫語淚光一凝,透過朦朦朧朧的視線嘴角發(fā)顫地看過去。
這家伙是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
江眠皺皺眉:“你打擾到我讀書了?!?br/> 楚錫語哭得更傷心了。
江眠一下子手無失措。
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以前老姐偶爾會心酸地哭,他偷偷躲在墻角后,都十分揪心,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本能反應(yīng)。
楚錫語再怎么大喊大鬧他都能充耳不聞。但唯獨(dú)這哭聲,縈繞在耳畔,聽得他根本沒法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