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快一個月過去了,過兩天就是除夕了,小蕾洗好了碗,收拾好了家務(wù),找了椅子坐到了孫無羨身邊,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工作。
這一個月的時間在她的照顧下他恢復(fù)得很快,已經(jīng)勉強能夠下床活動了,而這段的時間相處他發(fā)現(xiàn)她像只小貓一樣,安靜且溫順,每次醫(yī)院照顧她父親的時候都會跟他打一聲招呼。
見她這樣,他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笑了一下,遞給了小蕾一個紅包:“新年快樂?!?br/> 小蕾沒有接,卻還是那副欲言又止地模樣,他有些懵,本就不擅長猜女生心思的他更猜不到沉默寡言的小蕾在想什么。
“怎么了?”
小蕾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她知道他感情里有潔癖,可又不能不請求他,眼神里滿是乞求地說道:“哥哥,我可以請你假裝我男朋友陪著我去醫(yī)院看一下我父親嗎?”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提出這個請求,本想拒絕的他卻看到她那般模樣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下來。
當晚,他穿著整齊,白襯衫,鑲金邊的領(lǐng)帶,由小蕾燙好的平整西服,這些本來是他準備穿著去見小婷的父母的,可是現(xiàn)在卻去見小蕾父親。
平時穿著樸素地她現(xiàn)在也換了一身風(fēng)格,舉手投足見也盡是青春的傾瀉。
有那么一瞬間他恍惚地以為自己是在和小婷一起準備地去見她的父母。
“怎么了?”小蕾疑惑地問道。
“沒事,你衣服的銘牌忘記撕了。”他突然間找到了借口。
兩個人像金童玉女一般引得別人目光陣陣,在別人的眼神中他倆上了車,向醫(yī)院駛?cè)ァ?br/> 醫(yī)院的味道很不好聞,尤其是晚上,走道里太過安靜,他跟著小蕾在樓道里走來走去,心里毛毛的,全怪周小婷,老是喜歡抱著他看鬼片。
不由得主動拉起了她的手,小蕾愣了一下然后緊緊地握住了。
忽然在一個病房前面停了下來,他跟著她進去。這是一個六人一起住的房間,咳嗽聲吐痰聲時時響起,小蕾在最靠近廁所的一個病床前停了下來。
“爸,我?guī)信笥褋砜茨懔??!毙±俚穆曇艉茌p,生怕打擾到別人休息。
小蕾的父親微微地睜開了眼,看了看孫無羨努力地想起身坐好,盡量地想要保留一些作為長輩的姿態(tài)。
孫無羨趕緊放下了禮品,幫忙去攙扶,她的父親很輕,明明和孫龍德差不多大,卻蒼老很多。
“叔叔,你好,我是小蕾的男朋友,我叫孫無羨?!?br/> 老人端詳了片刻,開口說道:“哦,無羨啊,你應(yīng)該不是在上學(xué)吧?”
“嗯,我不上學(xué)了,已經(jīng)出來工作幾年了。”
“那你和我們家小蕾是怎么認識的?”
孫無羨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問得他有些措手不及,總不能說自己是在包小蕾吧,“叔叔我最近剛開了個回收站,小蕾是我員工,我對她一見鐘情?!?br/> 老人聽了之后,嘆了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條件太好了,我們家小蕾配不上你,你們不合適?!?br/> 這句話弄得他有些尷尬,同樣的條件,李萍嫌棄他條件太差,小蕾的父親卻說他條件太好。
“爸~”小蕾撒著嬌說道:“我們都說好了過了幾個月感情穩(wěn)定些就結(jié)婚的?!?br/> 這話一出他都有些懵了,根本就沒想過和小婷以外的人結(jié)婚,這劇情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啊,怎么越來越來越離譜了?
“真的嗎?”老人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真,真的?!彼錾獾?,撒謊這種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談及婚姻的時候怎么都有些心虛。
老人沉思了一會兒,將女兒的手交付給孫無羨,苦口婆心地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你這男孩子看起來也挺可以的,只是她突然拿回了三十萬,我總擔(dān)心她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