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wèi)室內(nèi)。
一名保安揮舞著拳頭,對著趙德柱胸口就是一記“黑虎掏心”,可是,當(dāng)他的拳頭堪堪要接觸到趙德柱的衣服時,手臂突然間轉(zhuǎn)了個彎,“砰”地一聲,拳頭正中自己鼻梁……
“啊呀”,那名保安捂著自己鼻子就蹲下了,痛得眼淚直流。
“怎么回事,這小子很是邪門……”王勇內(nèi)心泛起了嘀咕,他想起了此前在空中轉(zhuǎn)彎的足球……
“盧二彪,張栓子,你們倆一起上!”
另外兩名保安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撲了上來,然而,當(dāng)他們的拳頭就要接觸到趙德柱身體的剎那,兩個人的手臂同時轉(zhuǎn)彎,盧二彪一拳打在了張栓子的臉頰,張栓子的拳頭和盧二彪的下巴有了親密的接觸……
“臥槽!你怎么打我,跟你拼了……”
“你不也打了我,王八蛋窩里橫啊……”
盧二彪和張栓子頓時滾作一團,拳頭腿腳拼命往對方身上招呼……
“混賬!自己人打個什么勁兒……兄弟們抄家伙,往這小子身上招呼……”
陳校長和王主任趕到保衛(wèi)室的時候,保安們在王勇的率領(lǐng)下,有的拿著板凳,有的拿著笤帚,還有個極品拿著暖瓶,正要往趙德柱身上砸呢……
“住手!你們?nèi)疾幌敫闪耸前桑 标惷鞯聟柡纫宦?,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幫豬一樣的屬下,幫忙不成,添亂倒是一套一套的。
“校長,這個小混混來學(xué)校搗亂,我們只是想給他個教訓(xùn)……”看到校長,王勇的大臉諂媚地笑開了花。
“胡扯!趙家少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滿臉的富貴英挺之氣,怎么可能是小混混?”王學(xué)富三步并作兩步竄了過去,掄圓了手臂,狠狠給了王勇一巴掌,罵道:“我打你個瞎眼珠子,有眼不識金鑲玉,干脆挖下來算了!”
王勇被老叔這一巴掌扇得天旋地轉(zhuǎn),捂著臉頰踉蹌了幾下才站穩(wěn)身軀,丫根本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直接懵逼了!
其余幾位張牙舞爪的保安也目瞪口呆,動作瞬間在半空中定格。
打完侄子一巴掌之后,王學(xué)富快速無倫地來到趙德柱身邊,眼神無比殷切地上下打量,口中說道:“趙家少爺,您沒傷著吧?都怪這些家伙魯莽,回頭我把他們?nèi)奸_了,給您出口氣!”
趙德柱戲謔地望著他喜感十足的表演,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前,是你說要讓他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我,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好。對吧?”
王學(xué)富冷汗“唰”一下順著腦門流了下來,他想到自己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命運,頓覺人生一片荒涼。從厚德出去,到哪里再去找這種名利雙收的工作啊?他剛剛貸款買了大房子,買了轎車,以后估計要被銀行收回去了……
想到此處,王學(xué)富噗通一聲跪在了趙德柱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少爺,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怎么懲罰我都行,可千萬別開除我啊……我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對工作充滿熱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我還有一大家子老少要養(yǎng)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
王勇腦袋也算靈活,看見一向視為依靠的叔叔嚇得跪倒在地,他知道這次是捅大簍子了,急忙也跪倒在地,爬行到趙德柱面前,掄起手臂噼里啪啦往自己臉上抽嘴巴子,一邊抽一邊說:“小祖宗,是我的錯,要開除您就開除我,叔叔他只是被我蒙蔽了,他是無辜的呀……”
其他幾個保安一看這陣仗,急忙跟著跪倒在地,滿口求饒。
“斯文掃地,真是斯文掃地啊?!标惷鞯卤梢牡氐闪送鯇W(xué)富一眼,好歹也是讀書人,怎么下作成這個樣子。
不過,王學(xué)富這么做,倒是給他這個校長減輕了不少壓力。真要背這個黑鍋的話,也是王學(xué)富叔侄來背。
趙德柱沒有搭理面前的這些人,而是望著陳明德,微笑道:“陳校長,咱們學(xué)校這些員工,是不是清宮戲看多了,他們又不是太監(jiān)奴才,怎么動輒就下跪呢?”
王學(xué)富只覺得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這小子,嘴巴挺毒啊。直接罵他們是太監(jiān)奴才啊。唉,太監(jiān)奴才就太監(jiān)奴才吧,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就好了。
陳明德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管理無方,讓趙同學(xué)受了委屈。如果您要追究,我就只有向蔣總引咎辭職了?!?br/> “行了,都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說要開除你們了?”趙德柱淡淡說道:“我的身份是個秘密,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