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把元鈺打的!”
老太太,也就是史氏、開始興師問罪了,語氣非常的兇,給人一種兒子不如孫子的感覺。
“母親榮稟,實(shí)在是元鈺闖下禍端,兒子這才出手教訓(xùn)!”
“什么禍端值得你把孩子打成這樣?”
“是前日的壽宴之時……”
史氏是永寧侯府的老太君,還是超品誥命夫人,又因?yàn)橘R靜愚孝,所以在府中的地位很高,可以說是一言九鼎的內(nèi)宅當(dāng)家人。
而賀政能夠在侯府竊居主院,也是史氏的偏愛,他自然不敢隱瞞,很快就把賀元盛的話重復(fù)一遍。
最后開口補(bǔ)充:“這個小畜生,不但詛咒祖母,還嫁禍堂弟,實(shí)在是豬狗不如,兒子不得不教訓(xùn)?!?br/> 史氏聽了賀政的話,臉色也有了變化,她在心疼賀元鈺,也比不過自身。
而古人非常迷信,在壽誕之上出現(xiàn)死物,被視之為不祥,所以史氏的臉色非常難看,心中也有了惱意。
“老祖宗,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鳥是死的!”
看到史氏的臉色變了,賀元鈺急忙開口解釋,神情也很慌亂。
“哦,難道里面有什么內(nèi)情?”
到底是在身邊養(yǎng)大的孩子,哪怕史氏在忌諱,可還是愿意聽賀元盛解釋。
這也是因?yàn)樽鎸O二人感情深厚,史氏也不愿意相信,賀元鈺會詛咒她。
“我讓鸚哥送去的時候,那只鳥還是活著的,不知道會在壽誕上死去!”
賀元鈺急忙說明原因,情況也的確如此,只是里面多少有些內(nèi)情。
賀元鈺的回答,讓史氏勃然大怒:“這么說,是有人陷害你?”
“老祖宗榮稟,是這么回事……”
一個丫鬟打扮的人,看到賀元鈺沒有說明白,馬上站出來解釋。
原來在壽誕前日,賀元鈺看到了會說話的鸚鵡,喜愛異常,逗了很長時間。
賀元鈺的丫鬟們,也非常喜歡會說話的鸚鵡,便喂了很多東西吃。
可鸚鵡這種鳥,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吃的,導(dǎo)致在壽誕上死亡。
其實(shí)在壽誕當(dāng)天,鸚哥去送禮物之時,就發(fā)現(xiàn)了鳥的情況有些不好,只是沒當(dāng)成一回事。
所以在壽誕之時,鳥死了之后,賀元鈺這些人,才知道闖了禍。
不過黑鍋由賀元盛背了,原身又因?yàn)榕橙?,默默承受一切,賀元鈺便裝成不知道的樣子。
鸚哥的話一說完,賀元鈺低泣道:“老祖宗,孫兒真不是有心的。”
說著說著,賀元鈺就放聲大哭起來。
“元鈺不哭,老祖宗不怪你……”
看到賀元鈺放聲大哭,史氏心疼了,連忙開口寬慰。
賀元鈺到底跟別的子孫不一樣,他是史氏的心頭肉,只要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老太太就不會真心怪罪。
要是別的人,哪怕不是有意的,也不會被其原諒。
畢竟這種封建老太太,最是迷信不過。
不過一旁的賀政,覺得這么輕輕放過,好像有些不妥,也讓賀靜有發(fā)作理由,便開口道:“母親,就算他不是有意的,可這個小畜生闖下如此禍端,也不能輕饒,還是讓兒子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
“你要教訓(xùn)誰!”
史氏頓時不滿了,看著賀政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的說道:“你要打你兒子,老身倒是管不著,不過我老人家實(shí)在心疼元鈺,你要是真要打他,就連我也一起打吧。
等把我們祖孫倆打死,也沒人在來礙你的眼。”
“兒子不敢!”
史氏說了這么重的話,賀政自然不敢在有意見,馬上低頭認(rèn)錯。
到是賀靜多少有些生氣,看著賀元鈺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可史氏把話說死了,他也不敢逼著母親怎么樣。
不過賈氏卻不干了,他好不容易抓住機(jī)會,怎么愿意讓事情這么平息下去。
“母親榮稟,此事絕不能這么不了了之,否則對元盛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
史氏沒想到賈氏會站出來說話,不由得十分不悅,淡淡的說道:“老大媳婦,難道你有意見?!?br/> “媳婦自然不敢有意見,可同樣的事,元盛被罰跪在祠堂,險些因?yàn)轱L(fēng)寒喪命,可元鈺卻只挨了兩板子,實(shí)在不公平!”
說到這里,賈氏看了角落里的賀元盛一眼,繼續(xù)開口說道:“母親可以看看元盛的臉色,現(xiàn)在還是慘白一片呢!”
“既然能出來,便沒有大事,此事到此為止吧?!?br/> 史氏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只是隨意的看了賀元盛一眼,就把此事定性。
接著又吩咐一個婆子:“喬嬤嬤,一會你給元盛送二十兩銀子,這回也算是冤枉他了。”
史氏雖然知道賀元盛委屈,可在她眼里,這個孫子不是嫡出,自然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