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多,外面的大雨并未停歇,室內(nèi)睡夢中的女人被夢魘纏繞,清麗的面容微微扭曲,下一秒,女人的眼眸刷的睜開,驚坐而起,眸中驚魂未定,她將落在額前的長發(fā)往后捋了捋,露出了滿是汗水的光潔額頭,她抬手扶著額頭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翻涌。
這個夢縈繞在她的腦海二十多年,每每進入睡夢中,它就猶如跗骨之蛆一般,深入骨髓,拔不掉,抹不去,除了……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個月里,她才能睡上安穩(wěn)覺,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在那場任務(wù)的爆炸中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白露坐在床上怔愣了許久,才回過神,偏頭看向落地窗外嘩嘩滑落的雨水,明亮的眸子閃爍不定,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節(jié)奏啊!而她處于暴風(fēng)雨中心,如同無根浮萍,風(fēng)雨飄搖,索性……
如是想著,她偏頭看向床的另一側(cè),一個毛茸茸的小頭顱蹭進了她的懷中,粉嘟嘟的小嘴巴還吧嗒了幾下,似乎做夢夢到什么好吃的東西,她無奈笑了笑,眸中滿是柔色,伸手輕輕摸了摸兒子發(fā)頂綿軟的頭發(fā),眼中滿是堅定之色,就算不為她自己,為了宸宸,與那些人的恩怨遲早會清算的,如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白露今年二十八歲,幾天以前她還和五歲的兒子宸宸一直生活在m國的一個偏僻小鎮(zhèn)上,若不是后來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著兒子來到江寧市的。
如今來到這兒,只是因為那信件上的地址寫的是江寧市,且還有白露頗為熟悉的印記,信件上畫了一個女娃娃,娃娃的右眉尾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痣,她在看到痣的瞬間,腦海里的記憶瞬間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