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黑藤飄在海面,隨著海面波濤翻滾著,但卻并沒隨著這不斷被催動起來的浪濤沖入華東武學院,只是在浪濤中上下起伏,在這樣的夜色之中,又有誰會在意這些。
而在這藤條上方有一團黑風,偶爾會落入海面,黑色藤條推動一下再度在海浪上方旋轉(zhuǎn)打轉(zhuǎn)。
此時,那在海浪翻滾中的黑藤條精神力波動傳來:“還建功立業(yè),人家早有準備,還在利用我們的人,我們隱藏的那些海獸、海中異變的海洋生物在磨練學生呢?!?br/> 飄在上方打轉(zhuǎn)的黑風之中一道精神力傳出:“他們有準備才正常,永遠不要將你的敵人當成傻子,不過任憑他閻羅王再聰明,還是忘了一件事情,我們不是在跟他打仗,我們要的只是破壞跟破壞所造成的結(jié)果?!?br/> 黑藤條再度傳來精神力:“你不是要立功么,現(xiàn)在就是好機會,根據(jù)約定,你們的三少主不是要動手了么?!?br/> 黑風狡詐的笑道:“枯藤,咱們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你不也將木王賜給你的那根木頭給了你的副手么?!?br/> 枯藤精神力亦如平時說話一般枯冷:“那是鐵木自己立功心切,還知道有你們水王一脈接應,主動搶著要去?!?br/> “嘎嘎……”
黑風發(fā)出怪笑:“沒錯,是他自己搶著要去的,畢竟這是立功的機會么,我們都要將功勞留給手下,哦,來了……”
就在黑風說來了之時,可以遠遠的看到在海中有一股巨浪推動,不是整個海面,但卻能形成幾十里的巨浪,直接沖擊向華東武學院。
巨浪跟之前的可就不同了,這是能直接摧毀一座島嶼的力量,雖然這非自然之力的推動會逐漸有所衰減,但卻依舊是恐怖級別的。
這巨浪似乎就是信號,就在巨浪從遠處開始襲來之時,華東武學院這座島上,有幾只巨大的看起來威脅并不大的異變巨蚌也上岸,就在這些巨蚌上岸后,異變巨蚌直接打開。
那巨蚌足有有十七八米,每個異變巨蚌之中都有大量的邪教徒,不只如此,其中一個巨蚌之中更是有一個身高一米多,但渾身如鐵的一根木頭竟然瞬間扎入島嶼之中。隨著那根木頭扎入,這跟鐵木之中一股氣息擴散,無數(shù)根系開始扎根島中。
“殺!”
一聲耐寒,眾多高級體質(zhì)的邪教徒在十幾名宗師帶領(lǐng)下,開始襲擊。
“轟……”
有幾個巨蚌之中,打開之后直接有大量爆炸產(chǎn)生,在他們面前數(shù)十米的一切都被摧毀啊,而扎根下去的樹根之中似乎都有這種爆炸物質(zhì),這是要將整個華東武學院炸翻。
半空中,一直在監(jiān)控全場的羅虎大喝一聲,凌空一爪抓下:“找死……”
下一刻,剛剛扎根的那根木頭上,幾十根剛剛生長的樹枝直接抽向羅虎,就算羅虎不斷將其撕裂,一時間都難以破壞這些登島的異變巨蚌。
“普通學員老師后退……”
就在此時,一直沒出現(xiàn)的俞念凡突然帶著一群老人出現(xiàn),俞念凡此刻頭發(fā)瞬間變得蒼白,頭發(fā)瞬間瘋狂暴漲,竟然直接扎根入地下。那些頭發(fā)與扎根島上的樹枝開始廝殺,戰(zhàn)斗,地下不斷翻騰,一米多高的鐵木此刻從地下悄然脫離那根木頭,并沒有深入,竟然也是一直在觀望戰(zhàn)況。
隨著俞念凡出現(xiàn),一群老人再度出現(xiàn),這些老人或是有殘疾,或是蒼老得不行,情況看起來都很差,但卻依舊能憑借其強橫的力量,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戰(zhàn)力,將敵人全部攔下。
這里的戰(zhàn)斗慘烈之極,再也不像最開始那般,還能給學院的普通學生、老師練手,現(xiàn)在上來的全部都是一些老家伙。
而這些老家伙非常之奇怪,像左連山他們那樣的還都算好的,但如果仔細注意的話,他們的情況似乎也極其不穩(wěn)定,更多人都已如風燭殘年,搖搖欲墜。很奇怪的是,他們這些人身體強度度都可以對抗宗師、大宗師,但卻并沒有其他更多手段,只能憑借肉身作戰(zhàn)。
這種狀況其實左連山他們也是如此,只不過左連山本身就是走肉身成圣路線,單獨肉身也是極其強大,而鐮昊天則是用毒,不過對方這次用毒之人也很厲害,鐮昊天不斷的在阻攔對方。
就是這樣一群人,完全憑借身體在戰(zhàn)斗,看得天空之上的羅虎睚眥欲裂。
“啊……”
此時此刻的羅虎,似已看不下去,厲吼一聲,就要沖來。
俞念凡此刻頭發(fā)全白,而且逐漸由全白變得開始血紅,給人一種極其妖異詭異之感:“羅虎,做你的事情這里不用你管,這是我們的戰(zhàn)場,既然答應讓我們出來,那就不用你插手,要是現(xiàn)在連這點收拾垃圾廢物的能力都沒有,那我們存在還有什么價值,殺!”
羅虎就像是被人惹毛了的、憤怒無比的老虎,口中發(fā)出憤怒的喘息之聲,他能看到不遠處正護著一些學生戰(zhàn)斗的汪思雨每每看到俞念凡處的痛苦,那閃動在眼中不斷被她蒸干的淚水。
他也一樣痛苦,因為那里邊也有太多他熟悉的人,太多他親近之人,可他卻沒有辦法。這群雜魚不算什么,但當閆肅這位閻羅王狠心讓這群老人出來的那一刻起,許多事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因為這些人也不愿意再那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