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把剩下的藥紙包裝,捏成一團(tuán),塞入袖子。
“我也為他醫(yī)治過了?!?br/>
她站起身?!皩④娊o機(jī)會讓我為大馬醫(yī)治,他的娘和哥哥,也會好好配合你?!?br/>
說著,她瞧向劉氏和大牛,說她已為大馬看過病,也治過了。
等大馬退燒,醒來就會好了。
讓她們好好配合梅里海,扮演家人。
梅里海嗤笑聲,望向蘇玉?!八齻兾也粨?dān)心,我擔(dān)心的是你?!彼钢K玉。
這個丫頭太聰明了,一點不像是這些村莊里的丫頭。
“你最好安分守己配合,別給我耍詭計,若我們暴露了身份,我定要全村老少為你陪葬?!?br/>
他摩擦著劍柄,陰測測的盯著蘇玉威脅?!澳阋矂e想把我出賣了,村里人就會安全。在我們暴露被殺前,我的人定能先殺了全村人?!?br/>
“將軍這便不公平了?!碧K玉淡淡的看著他?!叭羰悄銈冄菁疾贿^關(guān),讓陳家軍發(fā)現(xiàn)異常暴露,也要怪到我身上嗎?”
門外傳出了腳步聲,梅里海最后望了她一眼,“所以你最好祈禱,我們都不暴露?!?br/>
說罷,他把刀掛到門后,迎了出去。
做斥候的人,不止身手靈巧,腦子也極其靈活。
更別說做到將軍,鷹勾營的副尉了。
梅里海也是演技極好的人,人走出院子后,便失去了軍人的銳利與氣勢,外表瞧去毫不起眼,一副老實巴交種地農(nóng)夫形象。
但臉上的疤,卻是怎么也遮不去。
蘇玉站在門邊看著,她不耍心機(jī),但也不會提醒,他那臉上的疤痕,一瞧就是刀傷。
只要上過戰(zhàn)場,稍微有點見識的兵將,都能看出。
果然,探查到劉家的士兵,看到梅里海臉上的疤,立即問了出來。
“軍爺,我這是被人砍得。”他點頭哈腰的弓著身,解釋他這疤的來歷。
倒真讓他找出了理由。
他說自己這疤,是高門大戶給砍得,以前他去大戶人家給做短工,得罪了主人家公子,他提刀就砍來,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兵倒也信,在這人命賤如草的年代,高門大戶砍殺下人,的確常見。
梅里海便迎著他進(jìn)屋,滿臉卑微討好的笑著,一口一個軍爺。“屋里就我媳婦和兒子。”
并把劉氏,大牛和床上的大馬都給介紹了一番。
劉氏跟著喊了句軍爺,倒也熱情的問喝不喝水,吃不吃熱食。
小兵檢查一遍,瞧屋里就正常的一家?guī)卓?,沒有出人命,也沒特別地方,便離開了屋里。
叮囑梅里海。“近日南蜀有動作,有隊斥候冒死進(jìn)了大慶,你們平日要小心,不要單獨行動?!?br/>
梅里海點頭應(yīng)下,一番感謝軍爺辛苦,把一大慶邊關(guān)老百姓演的活靈活現(xiàn)。
追著村子追來的陳家軍看到桃花村安然無恙,沒村民受傷,都放松了警惕。
南蜀人陰狠毒辣,若經(jīng)過村莊,村里人定蕩然無存。加上想躲開他們追查,也只會在山林里轉(zhuǎn)。
畢竟渝州靠山靠水,多是山脈,村莊容易暴露,只有在林中,才更容易躲藏。
陳家軍剛走出半里地,南蜀斥候七八人,已聚集在了劉家。
“將軍!”其中一人詢問,他們已把所有認(rèn)識見過他們的人給綁起來了,要不要把村里人……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梅里海目光望著蘇玉,聞言搖了搖頭。
他一把提過蘇玉,“把這兩人綁了?!?br/>
立即有人,去綁了大牛和劉氏,并在口中塞入了抹布。
“爺我今兒心情好,就不殺村人了,但你我不放心!殺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