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拔出最后一根金針,李淵這才醒了過來。
“逆賊!逆賊??!”李淵醒來后還在大喊,掙扎著起身,攥著拳頭就想找裴寂。
“父皇息怒!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李世民緊緊抱住李淵,李淵瘋狂地掙扎著:“你放開!朕要砍了他!給朕砍了他?。 ?br/> 李淵滿嘴流涎,狀似瘋狗,李孝恭、李神通等人紛紛勸李淵息怒。
李淵掙扎了好長時間才長舒一口氣:“氣死朕了……”然后頹然倒地。
“御醫(yī)!”
李世民急忙喊御醫(yī),御醫(yī)上前摸了摸李淵的脈搏,對皇帝說:“陛下,太上皇怒火攻心,剛剛已經(jīng)昏迷了一次,現(xiàn)在又余怒未消,耗費了大量心神,此時是力竭睡著了……”
李世民這才放心,吩咐宮人把太上皇抬下去安歇。他卻一拳打碎了一個桌子,拎著半個桌子怒氣沖沖地就要砸死裴寂,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
李孝恭等人頭大如斗,剛剛氣倒了一個太上皇,皇帝又來勁兒了!于是急忙攔住李世民:“陛下息怒啊!您動手砸死裴寂是給他顏面,不劃算?。≡僬f太上皇余怒未消,還是把他留給太上皇處置吧!”
魏征等人讓開道路,卻發(fā)現(xiàn)裴寂被無數(shù)破碎的菜盤子掩埋在下面,渾身是血,早已經(jīng)進(jìn)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李世民這才把半個桌子扔到一邊,問戴胄:“裴寂該當(dāng)何罪!”
戴胄黑著臉說:“此人……此人……此人……”
魏征站到戴胄身邊,接口道:“此人罪堪逆天!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李世民指著裴寂說:“世間豬狗之流,喂得久了,也知道感恩。裴寂有開國從龍之功,武德年間好多禍國殃民的政策都是他經(jīng)手的,可是太上皇、朕感念他的功勞,不愿處置他,怎知此人竟然如此行事!堪稱豬狗不如!”
房玄齡抹去手上的菜湯,拱手說:“陛下息怒,此等畜牲不值得您動肝火??!”
李世民指著亂糟糟的桌椅、滿地的食物菜盤說:“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戴胄,把裴寂收押刑部大牢,看好了,別讓他死了!房玄齡,發(fā)布公告,明日朕與太上皇要在朱雀大街當(dāng)著百姓面公審此賊!”
戴胄房玄齡躬身領(lǐng)旨。
……
“師父,還好我機(jī)靈些,要不然這神器就要被砸爛了?!?br/> 李承乾晚上回到天下樓后把懷里的一物交給冷鋒,冷鋒仔細(xì)看了看,還好,這手機(jī)沒出毛病。
有誰能想到,世間根本沒有留聲木、放音木這兩種東西,錄音的是手機(jī),盒子底下放音的還是手機(jī)。
所謂的放音木盒,其實就是冷鋒在民居隨便淘弄的一個盒子,盒子中被加了一層木板,手機(jī)開啟了全時間亮屏以后被固定在最底層。
只要第一層上面放了東西,加裝的那塊木板底的綁著牛皮的木棍就會觸碰到播放鍵。裴寂不知道老元當(dāng)日取出“留聲木”時是在木板上多按了一下,觸動木板關(guān)了手機(jī)播放鍵的。
幸好冷鋒安排了李承乾見機(jī)行事,否則搞死裴寂賠上個手機(jī)可就虧了……或許裴寂不這么想?
“這事兒辦的有點損陰德,太上皇沒事兒了吧?”
李承乾點點頭:“睡了一覺后已經(jīng)不那么生氣了。不過師父,你說損陰德可不對,我父皇曾經(jīng)對我說過,武德年間這家伙干了不少禍國殃民的事兒,因為他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shù)。所以咱們干這事算是積陰德才是!”
冷鋒輕輕踹了李承乾一腳:“還輪不到你來安慰我!去廚房拿兩只烤雞,今天等消息等了一天,都沒心情吃飯了!”
李承乾挨了一腳反而笑了:“師父,我想喝點葡萄酒行不?”
“就當(dāng)慶祝慶祝吧,就這一次,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