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正說得話不投機,一個電話突然打進黃裴瑜的耳機里。
黃裴瑜不動聲色接通電話,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黃隊!”電話那頭說,“我是物證檢驗科的。早上莊墨送來的毛發(fā)我們已經(jīng)做了dna對比。和你之前猜的一樣,白雙就是白青的親生女兒?!?br/> 黃裴瑜眼中瞳孔驟然縮緊!
雖然他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但是當(dāng)事實真相真真切切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為之一振。
黃裴瑜不動聲色掛了電話,全程都沒有讓小徒弟和茶花姑娘看出異常。
默了幾秒鐘,黃裴瑜問:“為什么白雙會姓白?”
茶花姑娘眼中再次流露出欲蓋彌彰的緊張:“我聽過一個傳言,傳了好幾百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黃裴瑜:“我從小就喜歡聽故事,越是稀奇古怪的故事我越是喜歡聽?!?br/> 茶花姑娘小心翼翼瞥了黃裴瑜一眼,又收回神色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人,叫棺材子。”
“棺材子?”黃裴瑜和莊墨同時疑惑出聲。
在他們兩個的理解范圍內(nèi),白雙頂多是個遺腹子。怎么茶花姑娘會說出一個更加詭異的單詞?
茶花姑娘蹙著小眉毛說:“棺材子,也叫做棺嬰。就是懷孕足月的女人死了,女人被放進棺材以后,胎兒才被生下來?!?br/> 黃裴瑜瞇起眼睛說:“我也聽過一個傳聞,大宋提刑官宋慈,他就是個棺材子。”
茶花姑娘微微點了點頭說:“其實,白老城主也是一個棺材子。這不是我瞎說的,是有檔案記載的。白老城主的母親懷胎快要足月的時候,突然出了車禍。急救醫(yī)生為了搶救孕婦肚子里的胎兒,就在車禍現(xiàn)場直接把胎兒剖了出來。”
黃裴瑜給莊墨使了個眼色,莊墨當(dāng)即劃出一面屏幕開始查找資料。
結(jié)果還真讓莊墨找到了相關(guān)資料,不是什么保密檔案,就是普通的急救記錄。
黃裴瑜看過資料,更加不解:“既然是有明確文字記載的事情,你為什么會說是幾百年的傳言?”
茶花姑娘:“白老城主并不是白家第一個孤兒,其實白老城主的父親也是道長的養(yǎng)子。白老城主的父母在他出生前就死了,他作為一個棺材子來到這世上,又成了道長的下一個養(yǎng)子?!?br/> 黃裴瑜閱歷豐富,但是聽到這個故事,不知怎的他竟然開始脊背發(fā)涼。
黃裴瑜進一步問:“你說得道長,是吳穹?”
“是的?!辈杌ü媚镎f,“據(jù)我所知,最近幾百年,白家歷代家主都是道長的養(yǎng)子或者養(yǎng)女。據(jù)說白家?guī)装倌昵笆苓^詛咒,詛咒白家會絕后。所以任何一代家主一旦有了子嗣,子嗣還在胎兒時期就會慘遭不測。
“是道長守護白家?guī)装倌?,保全下每一代子嗣。但是這詛咒太過霸道,唯一的破解方法只有一命換一命。所以歷代家主都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子嗣活下去的機會。這也就是白家歷經(jīng)幾百年,每一代家主都是孤兒的原因?!?br/> 黃裴瑜心中冷笑!
這故事如果放在古代,聽過的人必定深信不疑。
可惜一晃幾百年過去,什么鬼啊神啊,還沒科學(xué)能夠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