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有點年久失修,屋梁上燕子趴窩的地方露出了些許陽光能夠透過來的縫隙,那些線狀的光芒,此時正灑在高舉著木牌的顧錚的臉上,讓他的汗毛也帶了些許的金黃。
如果不是現(xiàn)如今的這種狀況,臺上的顧錚的現(xiàn)在的身姿儀態(tài),足可以去大場子中去唱那樣板戲中英勇就義的那一幕了。
這不,臺下的人還真就被震撼住了,他們不禁就對顧錚的話深思了起來。
對啊,他們是顧錚的衣食父母,顧錚是個流氓,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是養(yǎng)出了流氓的人?
這必須不能夠??!
趕緊聽聽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就被判定是犯了流氓罪了吧。
要不說人只要是能豁的出去,再加上點語言藝術(shù)的運用,就很容易影響到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了,再加上顧錚這稚嫩的年齡以及人畜無害的臉,也為他增添了幾分的好感度。
看著臺下的廠員工,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上臺時的劍拔弩張的惡意滿滿,顧錚就更來勁了。
他用了上學(xué)時朗誦海燕時的風(fēng)格,將那天晚上的‘悲慘’遭遇娓娓道來。
“昨天夜晚,我如同往常一般準備洗漱睡覺,在睡前我還在想著,明天我就要接受廠子里領(lǐng)導(dǎo)的檢驗,要為成為和你們一樣偉大的工人同志,并做出畢生的努力。”
“但是,一陣突然到來的敲門聲,卻打斷了我的深思。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郝翠華同志就站在我宿舍的門口?!?br/> “同為福利院的戰(zhàn)友,我不可能讓她一個女孩子站在凄冷的門外與我說事,于是好心的我就將她讓進了屋內(nèi)。”
“只見說時遲那時快,郝翠華同學(xué)突然就沖進了我的屋內(nèi),如同發(fā)了瘋一般的撕扯著她的的確良的白襯衫?!?br/> “當時我就愣了,就算是你再不喜歡的確良襯衫的質(zhì)感,但那也是廠子里最內(nèi)秀的李阿姨捐贈給你的啊!你在我面前發(fā)泄不滿的情緒,又能夠達到什么樣的效果呢?難道是想讓我把前兩天剛剛領(lǐng)到的軍綠色的衛(wèi)衣送給你嗎?”
“所以當我想要制止她這一浪費的行為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襯衫的扣子已經(jīng)全部都被郝翠華給扯了下來!!”
“當時,我這個心疼勁啊,就別提了!我們福利院中每養(yǎng)大一個小孩,那可都是大家的心血?。。 ?br/> “可是當我準備義正言辭的教育她的時候,卻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正是因為要思考這個問題,才讓我忘記了周圍的情況,久久的未發(fā)出一言?!?br/> “而我覺得這個嚴重的問題,也只有現(xiàn)場的阿姨和大娘們才能夠來為我解答了。畢竟我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男孩子,對女孩子身心太不熟悉了。”
嘿!
要說顧錚的這番話,可是真說到臺下的一眾大老爺們的心坎中了。
剛才的那一通廢話就別再說了,咱們也該談?wù)劻髅ブg最深刻的問題了。
這不,想什么來什么,顧錚這就要談到關(guān)鍵了。
而臺下的所有女同胞們的好奇心,也完全的被顧錚給勾了起來,哎呀,女人的事女人知道,有什么不明白的,趕緊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