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咱們真要把她扔進這臭水河里?。俊?br/>
車內(nèi),駕駛座上的那人朝著副駕駛座上的牛隊長詢問道。
牛隊長面沉似水,一根接一根的抽煙,黑暗中可以看到,他的手有些發(fā)抖,現(xiàn)在他后悔死了,早知道余飛這么能打,就不該聽楊瑞的忽悠啊。
現(xiàn)在走到這一步,想回頭都難了。
“牛隊,我覺得咱們不能這么做?!焙笞弦蝗私釉挼溃骸鞍瞾喞蛭覀兌颊J識,大家都是熟人,咱們這樣做未免太,太那個了?!?br/>
“就是因為咱們認識,他認出咱們來了,所以才要這么做?!迸j犻L低吼道:“要不然咋辦,放了她?那咱們就全暴露了,到時候咱們都得從大瓊集團滾蛋,還有可能去蹲監(jiān)獄,你們想過這個后果嗎?”
兩個人心頭一顫,沉默了。
半響后,一個人小心地道:“牛隊,那如果咱們真把安亞莉扔進臭水河里,就是故意殺人罪了,到時候別說蹲監(jiān)獄了,吃槍子都有可能啊。”
牛隊長夾著煙頭的手一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
“咱們做這事,你們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是我們干的。”他的心里還存著這一絲僥幸。
“牛隊長,我看這事咱們只有認栽了,就算咱們兄弟不說,楊瑞這會估計已經(jīng)被抓了,那家伙什么貨色,您還不知道嗎,到時候說不定把所有的罪都栽贓在我們頭上呢?!币粋€人郁悶地道。
“這……?!迸j犻L又猶豫了。
他們這里還在討論要不要扔的問題,后面,一輛警車正朝這邊疾駛而來。
“余飛,這都出了市區(qū)了,你確定這個方向?qū)??”警車里,羅孝勇有些不相信余飛的“瞎指揮”。
“別那么多廢話,走就是了。”余飛冷著臉,面無表情地道。
“你……?!绷_孝勇那個氣啊,現(xiàn)在她才是這里最大的官好吧,聽這語氣,好像他余飛才是大領導似的。
但想到梁正武一再正告她,要忍余飛。
“好吧,我忍?!绷_孝勇暗暗咬牙,狠狠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將心里的火氣強壓了下去。
車里的幾個警察一臉驚奇狀,這不科學啊,羅副局長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外表看著是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神,可發(fā)起飆來,比男人還狠,凡是她手下的人,沒誰不被訓過的,寫檢查那更是家常便飯的事。
怎么面對這個余飛,她就沒脾氣了呢,奇了怪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嗎。
只是這個余飛,前兩天羅大局長還親自對他進行審問和拘留呢,甚至有針對余飛的意思,可這畫風怎么突然一轉(zhuǎn),彪悍的羅老大在余飛面前怎么變成受氣貓了呢?網(wǎng)首發(fā)
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車子里又沉默了一會,羅孝勇又忍不住問:“余飛,你憑什么認為,綁架安亞莉的人是朝這邊走的?”
“感覺?!庇囡w吐出兩個字。、
“感覺?”羅孝勇突然提高聲音:“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查案要講證據(jù),而不是感覺,懂不懂……?”
“你真啰嗦?!庇囡w有些不耐煩了:“我又不是警察,講什么證據(jù),我就講感覺了,你還能怎地?煩不煩,能不能安靜一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