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中間,寬敞大殿內(nèi)。
一口漆紅大棺已經(jīng)置放于此,獨眼龍一臉淚水的將自家老爹放在了棺槨之內(nèi),嗷嚎痛哭。
別看他平時殺人不眨眼,但這獨眼龍卻是個十足孝子。
他這老爹從小命苦,年輕時就落下了一身病,十幾年前在與一個仇家決斗時,更是被震成內(nèi)傷,陷入癱瘓。
這么多年來獨眼龍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著他老爹。
想不到一場大火燒起,將他老爹生生嚇死。
獨眼龍心中悲憤不已。
“大當家,孫二狗的傷勢看過了,是被人震碎胸骨而死,那人用的武器有些古怪,像是鐵鞭,又像是鐵棍,一擊致命!”
狗頭軍師從外面走了出來,一臉凝重。
“鐵鞭、鐵棍!”
獨眼龍切齒道:“想要使用這類武器,要么內(nèi)力高深,要么膂力強大,咱們寨子中至今沒有人使用這種東西,只能說那個奸細隱藏極深,但是他殺了孫二狗就算是最大的暴露,給我?guī)怂阉髅恳惶幏孔樱F(xiàn)在就搜,不信找不出證據(jù)!”
“是,大當家!”
狗頭軍師抱拳喝道。
他當即帶人退了出去。
大堂之內(nèi),獨眼龍再次哀嚎大哭起來。
…
遠處廢棄小院。
牛大奔駛出了渾身解數(shù),好不容易才從墻頭上滾下,落在地上,喘著粗氣。
“累死了,他么的?!?br/> 狠狠呸了一聲,牛大奔爬起身來,用兩個牛蹄將鼻子上的韁繩費力的解了開來,直接丟回了院落。
這韁繩戴在鼻子上也是極不舒服。
他晃了晃脖子,向著遠處小心翼翼的奔了過去。
夜色下。
狗頭軍師帶了十幾個漢子,在挨個房間的搜索。
其他小土匪則各忙各忙的,有的在準備老太爺喪禮,有的在料理孫二狗尸體,還有的則在巡視山道。
牛大奔來到一處草叢,小心翼翼的向著前方看去。
只見狗頭軍師帶著一伙人不斷地在各個房子搜尋著。
他心頭警惕,默默觀察起來。
直到狗頭軍師從這里走開,他才冒出頭來,從這里跑過。
如今他要下手只能找些落單的小土匪下手,這樣才不會暴露。
絕不能同時對付兩三個人,不然的話,他們一旦叫喊起來,那才是最大麻煩。
牛大奔從寨子中跑過,眼神警惕,到處觀察。
這一個個土匪似乎是被剛剛的事情嚇住了,全都三兩成群,在巡視著。
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牛大奔再次暗罵起來。
忽然,他聽到動靜,眼睛掃過去。
只見遠處的一個房門打開,里面走出了兩個小土匪,舉著火把,一邊走一邊憤憤呸著吐沫。
“他媽的,下手那人太狠了,殺掉了二狗也就罷了,還把尸體扔進廁所,弄得一身都是屎尿,真他么操蛋!”
一個人罵道。
“噓,小心點別被那人聽到了,咱們余化山居然有了奸細,這太可怕了,你說那人會是什么人派來的?”
旁邊小土匪謹慎的道。
“哼,要我看,不是朝廷派的就是其他幾個山寨派的,都他媽想看我們的笑話!”
之前那個土匪罵道。
“大當家老爹死了,這事絕對沒完!”
旁邊小土匪嘆道。
他們舉著火把,向著遠處走去。
后方,黑暗之中。
一雙碩大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們。
牛大奔的兩只前蹄在地上輕輕磨了磨,深吸口氣,瞅準其中一個相對瘦削的,忽然間渾身力量爆發(fā),直接橫沖直撞了過來,快如疾風。
前方那兩個土匪一邊罵一邊走,忽然聽到身后動靜,急忙回頭看去。
只一眼,便露出驚駭。
左邊的小土匪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牛大奔的一雙牛角狠狠撞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