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林愁站在在九膳宮大門前,玉獅依舊威武光鮮。
身后,是曾經賣過命的明光實訓館。
九膳宮整體建筑華麗莊嚴,氣勢不凡,林愁顯得格格不入,發(fā)黃的水洗布襯衫,灰突突的褲子,一腦袋亂發(fā)一看就是自己對著鏡子隨便剪出來的,連門口站著的侍從,都比林愁更優(yōu)雅十倍。
林愁這衣服還是老爸穿剩下的老古董,發(fā)硬犯黃,洗的時候都不能搓,一搓就是一個口子。
從荒野帶來的衣服喝醉那天晚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艱難苦恨,洗都沒法洗干凈,只好隨便找了一件穿上。
系統(tǒng)黃字瘋狂輸出拆臺,
“作為一個要成為未來廚神的男人,應當注重儀表,衣著干凈整潔,請宿主酌情處理外在造型,包括修剪毛發(fā),個人衛(wèi)生,衣著穿戴等。另外,宿主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垃圾堆上的拾荒者,非常差勁。難以理解低等靈長類動物的審美觀!臥槽!”
苦日子過慣了,說來很不可思議,林愁二十多歲,從來沒有買過一件衣服,都是父親穿過的衣服改小他繼續(xù)穿。
生活物資的匱乏讓整個下城區(qū)的居民苦不堪言,林愁自小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一時半會還轉不過這個彎。
上次買了幾件衣服,還是用來在廚房干活時穿的。
“…”
林愁覺得自己無語的次數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很容易憋出病來。
“我衣服很好,很干凈,看上去也很帥氣?!?br/> 咳嗽一聲,鼓足氣勢,林愁淡淡的對侍者說。
“我是林愁。”
站在門口的侍者呆愣了一會,拔腿就往里沖,“經經經理,林,林愁來了,真的來了!”
“慌什么!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咳咳,”一個中年人快步迎上,“我是九膳宮大堂經理,薛彤,敢問閣下,可是城外林家小館林愁?”
“是?!?br/> 薛彤抱拳致意,“林先生請了,恭候多時!”
九膳宮內大堂內所有的桌椅擺件全部撤掉,兩張弧形膳臺對立在大廳正中,各種廚具一應俱全錯落有致。
“林先生請稍等,飲一杯熱茶,九膳宮的貴客和前來赴宴的朋友們還未到場。”
大廳四周的桌椅陸續(xù)有人落座,男女老少皆有,各個衣著不凡氣勢驚人。
身穿黑色長衣的枯瘦老頭笑著站到主位旁,“各位朋友,感謝給我薛家這個面子,請諸位今天來,不為別的,前幾日小兒在城外慘遭毒手。我老薛還沒死!這口氣,我薛家不能就這么咽了!...九膳宮世代為廚,手藝自祖上真?zhèn)?,大災變前便已小有名氣,傳承至今未曾斷絕。既然都是廚師,那我們就用廚師的方式對決,了卻此段因果。”
薛陣目光落在林愁身上,“你說呢,林愁小友?”
“好”
“呵呵,好!”薛陣嚴重閃爍著莫名的光彩,“既然如此,便請諸位貴客,大人,先行品嘗一下薛家的菜品,給我和這位小友一些準備時間可好?”
“好!”
與其說是給林愁和薛陣準備時間,不如說是薛陣的會客時間。
薛陣從一桌走到另一桌,言語晏晏,談笑風生,一派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世外高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