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唐寧還沒來得及分析聶政到底是有先見之明還是有特殊嗜好,消毒藥水已經(jīng)灑落在傷口上,她咬著半個嘴唇,聳起鼻子,閉著一個眼睛,神情既是痛苦又要強忍。
“消毒藥水的痛是要告訴你,好好愛惜自己身體,不能隨意受傷,受傷了誰人憐惜你!
聶政的語氣溫柔到了極點,唐寧手上的刺痛明顯的告訴她,自己沒有思覺失調(diào),這話的確是來自這個冷酷男人之口。
聶政從口袋拿出棉簽,小心翼翼的替唐寧清理了傷口上的污跡,涂上家居靈藥“獅子油”,用紗布溫柔而熟練的包扎好。
“洗澡的時候用保鮮膜套住,不要濕水,晚上睡覺把紗布解開,傷口要透氣....”
唐寧稍稍后退一步,眼睛充滿了驚恐,這驚恐來源于聶政突如其來的溫柔,還有.....“聶政,你口袋為什么會有消毒藥水,紗布,獅子油?”(這明顯是變態(tài)人才有的習(xí)慣---唐寧的心聲)
“小時候經(jīng)常受傷,幾乎每天都要用上,習(xí)慣了!”
“呵--原來是這樣!
唐寧眼神轉(zhuǎn)為同情,原來這個冷酷的男人,有悲慘的童年,估計他的冷漠也是自我保護。
聶政的殺手養(yǎng)成是殘酷的,弱肉強食就是現(xiàn)實,小時候每天都在打斗中度過,不要說小傷小痛,就是脫臼骨折都要自己處理,他經(jīng)常自傷自憐,傷藥自然是隨身攜帶,剛才看到唐寧受傷,不自覺想到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是對唐寧說的還是對以前的自己。
殺手做事“快準狠”,他們的目的直接明了,所以極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唐寧的神情,聶政知道自己帶這些東西在身上,絕對會被人認為是變態(tài),他知道自己要改變。
嘭!
聶政隨手把那幾樣事物一拋,不偏不倚落入垃圾桶里面。
“唐寧!”
“哦!”
“剛才的自衛(wèi)術(shù)是壞人攻擊你的頭發(fā),肩膀,胸部時候使用的,要是你雙手被控制了,用頭撞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吧?”
唐寧滿臉通紅,低著頭,“不知道!”,心里卻是低估著:“你說的膝蓋頭吧?頭怎么能撞那地方!”
“是喉結(jié)!男人最脆弱的是喉結(jié),要是你力量夠,可以直接要他的性命!”
“喉...喉結(jié)?”唐寧瞪大眼睛,“不是....沒有....是喉結(jié)....”
“女孩不要盡想著踢男人襠部,男人都會提防那里!”聶政一句話說得唐寧直想在地找個洞鉆進去,“還有,耳朵后面有穴道,擊中了,一下就能將一個健壯的男人打暈,你記著這三個部位,自保不難!”
聶政說完,轉(zhuǎn)身往公寓走去。
“聶政!等等!”
“怎么?”這次聶政沒有徑直離去。
“剛才我說的話你要記住,晴晴不能超過十點睡覺,不然早上沒精神。”
“剛才我聽到了!”聶政繼續(xù)走著。
“你不知道!”唐寧向前跑了兩步,“呵--”,聶政停步轉(zhuǎn)身,那動作快點沒有任何的征兆,唐寧差點跟他撞了個滿懷,聶政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扶,力量恰到好處,令唐寧站得十分穩(wěn)妥。
“你不知道,你寶貝女兒有多狡猾!”唐寧低著頭話語飛快,她只想盡快說完,立刻轉(zhuǎn)身跳進車廂,揚長而去。
“那丫頭借口可多了!”唐寧伸出左手食指,向前一壓,“她不肯睡覺,笑嘻嘻的,你說‘一’”,唐寧伸出兩個指頭,也是向前一壓,“這時候那小丫頭一定是鼓著氣,‘哇哇’叫著說理由,你不要管她,繼續(xù)說‘二’”,唐寧伸出三個手指,向前一壓,“記住,你千萬不要心軟,說‘三’,像我這個動作,她就會乖乖的說‘知道’,然后睡覺,記住沒有,拜拜!”
唐寧說完,按照自己的計劃,立刻轉(zhuǎn)身,飛快的向車子跑去。
“噗!”聶政的腦子十分有畫面感,晴晴從笑嘻嘻到故作生氣再到妥協(xié)了的情景飛快的在他腦子過了一遍,“這丫頭,一點不像爸爸,爸爸小時候自覺多了,一定是媽媽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