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冷戰(zhàn)了
沒了禁錮在腰上的力道,時淺一直緊繃著的胳膊耷拉了下來,向后退了小半步,再次抬頭看向晏辭。
晏辭怔了怔,薄薄的眼皮略掀,女生細致且透膩的一張臉映入眼簾。
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像被蹂.躪過蘸著朝露的桃花。
她的眼尾泛著輕紅,濕漉漉的,睫毛輕顫,像蝶翼。
沖動還沒有完全褪去,欲.望還在蠢蠢欲.動。
她這副模樣。
更想讓人破壞,更想讓人去蹂.躪。
時淺張了張嘴,呼吸聲短粗且淺,看到微闔著眼的晏辭,又很快閉上嘴巴。
說什么?說屁。
小梨上月。
靜謐如水的月下,晏辭的皮膚如附虛光。
再帥有屁用。
還不是狗比。
時淺壓不下心底的委屈,胸脯起起伏伏,咬著牙壓下了再掐晏辭的沖動。
晏辭微闔著眼,心底亂成一片。
沒有頭緒。
只知道,現在,他連時淺的呼吸聲都聽不得。
細碎又短促的呼吸,炸在他耳邊,是摧毀人意志的藥劑。
頃刻間,就能崩潰。
時淺轉身,徑直向著巷口走去,再也沒看晏辭一眼。
走到巷口,時淺在腦子里把晏辭爆錘了一頓后,狠狠地說出:“他是壞人?!?br/>
“小姑奶奶,什么壞人?你嚇我一跳,回來半天不見你人影!”徐杰見到時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頭。
“去巷子里干什么?那邊沒燈,女孩子家家,大晚上別往里面瞎鉆,保不準有什么神經病?!?br/>
時淺跟在徐杰后面,緊繃的情緒松懈了點,半低著頭借頭發(fā)掩飾著。
“我聽見狗叫了,想去看看?!睍r淺聲音仍舊有些不穩(wěn)。
晏辭=狗。
是狗比。
“狗?”徐杰想到時淺打小就偏愛逗貓逗狗,看見大型犬就愛上去摸幾下,“得嘞,你要是想我明個兒就去朋友家抱一只回來,正巧他家大金毛下崽崽了,阿拉斯加咱就不養(yǎng)了,養(yǎng)不起阿拉斯加?!?br/>
時淺打了招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回到家,奶奶還在剝玉米。
古舊昏黃的燈光下,奶奶腿上置著木盆,正對著光慢吞吞的剝著。
瘦骨嶙峋的手上握著玉米棒子,見到時淺回來,奶奶放下東西,對時淺招了招手,“崽崽,回來啦。”
“回來了,奶奶,我去洗手,等會和你一起剝。”聽到崽崽兩個字,時淺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滾下來。
晏辭那樣她的時候,她都能忍著不哭,一回家委屈感又蔓延了上來。
“你餓不餓,崽崽?等會陪奶奶說說好。”
“好的?!睍r淺擰開水龍頭,將水開到最大,掩飾自己的哭腔。
洗完手,時淺又把臉仔細的洗了一遍,這才蹲到奶奶身邊。
“作業(yè)寫完啦?”
“嗯,寫完了?!?br/> “想吃什么?”
“我不餓奶奶?!?br/> “等會早點睡,別再看書了,養(yǎng)養(yǎng)神?!?br/> “嗯啊?!?br/>
………
小梨上月,卻話茶盞。
溫言回來的時候,晏辭剛洗完澡,穿了件純色短袖,橫躺在沙發(fā)上,手臂搭在額頭上。
頭發(fā)濕的,水漬幾乎把黑色短袖上半邊都打濕了。
“怎么了?”溫言開了燈。
“沒什么?!标剔o拿下手臂,順手抽.過茶幾邊的手機,“我去睡覺了?!?br/>
“嗯,睡覺前記得把頭發(fā)擦干?!?br/>
晏辭回了臥室,劃開手機鎖屏,消息斷斷續(xù)續(xù)進來有十幾條。
【koch:親過?!?br/> 【koch:第一次會很激動,后面也有可能沒感覺?!?br/> 【koch:晏,你很不正常。回來砸大幾萬洗了個廢孔,你是狗吧?】
【koch:不對,你親誰了?】
【koch:被拒絕了?以前在學校里你不是這樣的啊,不是不喜歡嗎?】
【koch:這不是你被拒絕,沒處泄火砸錢去洗廢孔的原因……】
【koch:我們要講道理,不要亂來。冷靜!】
扯下干毛巾,晏辭打字讓他閉嘴。
他可能是失了智了才會去問koch和他女朋友的事。
從時淺那邊回來,晏辭腦子還處于一個極度混亂的狀態(tài),所有的事情都找不到頭緒。
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親時淺,末了時淺推她掐他,他還覺得不夠。
受虐人格?
他什么時候有的受虐傾向?
帶著這種情緒,晏辭腦子不清醒的又砸了一萬五買了件廢品裝備,又花了小幾萬洗了個廢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