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院,褚尚澤就去了食堂。
似乎他并沒有因為海州公園的事而表現(xiàn)出任何波瀾,依舊如同往日那般,平靜又低調(diào)。
從食堂掌勺大嬸那里接過早餐,褚尚澤心里默默打量著食堂的每一個步驟。
不得不說,這點餐、刷卡的行為的確有點意思。
想他前世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的歲月,還是頭一次使用食堂飯卡。
好在有前世記憶在,他也不至于表現(xiàn)得那么無知白癡。
“嘿,澤子,這邊。”
食堂左側(cè)走廊那里,突然一個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的年輕人笑著招招手,他身旁正坐著唐思德和顧冷。
褚尚澤抬起頭,朝他們點點頭,就端著餐盤走了過去。
他認(rèn)得這位穿著黑襯衫的年輕人,他就是301宿舍里與唐思德并稱“嘴炮雙煞”的韓少天。
顯然,他就是今早才趕回學(xué)院的。
褚尚澤坐下,他們宿舍四兄弟正好坐在一張餐桌上,因為時候不早了,所以四周倒也空曠。
“澤子,你一大早去哪了?不會是和那個妹子約會去了吧?”唐思德原本還一臉正經(jīng)地問道,可最后還是暴露自己曖昧的小眼神。
褚尚澤:“......只是去鍛煉而已?!?br/> 說完就看到顧冷朝著餐盤努努嘴,兩人默契一笑,仿佛和另一半桌子上的兩人劃清了界限。
果然,褚尚澤剛剛回答完。
韓少天就用著鄙夷的眼神看向唐思德,炮轟道:“吃你丫的飯!一個雞腿就堵不住你的嘴?。磕阋膊豢纯礉勺邮鞘裁慈?,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滿腦子齷齪啊?”
唐思德立即夸張地看向韓少天,“你說我齷齪?好吧,我的確很齷齪,但你別告訴我,你就純潔?”
韓少天哼了一聲,傲嬌說道:“我就純潔啊。”
唐思德大怒,拍向桌子,“湊不要臉!”
韓少天一愣,也大怒拍向桌子,半弓著身子瞪向唐思德:“你罵誰湊不要臉?”
唐思德冷笑道:“你好意思瞪我嗎?說,昨晚為什么不回來?”
韓少天干咳一聲,立即坐下,“我那個...不是家里有事嗎?”
唐思德冷笑一聲,“這不是你一個人去大保健的理由!你說你還要臉嗎?不回宿舍反而去大保健?最重要的是,你居然不帶我一起去。湊不要臉!”
“呃......”韓少天愣住,差點把嘴里的飲料全噴出來。
褚尚澤抬起頭,失聲一笑。
敢情這貨說了這么多,重點就在那句“你居然不帶我一起去”。
唐思德好似并沒有任何的羞臊之意,一路上抓住韓少天獨自去大保健的事喋喋個不休。
“神吶,快殺了我吧!”韓少天抱著腦袋怪叫一聲,突然一個人跑了。
唐思德連忙朝著褚尚澤和顧冷說道:“待老衲收了那妖精就來與你們會和?!?br/> “去吧去吧。”褚尚澤啞然失笑。
唐思德點點頭,然后同樣怪叫一聲追殺向了韓少天。
而顧冷只是抬起頭,幽幽地看向了唐思德追逐韓少天的背影,然后又慢慢收回了目光,但嘴角隱隱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時間匆匆溜走,白天的時刻就這么過去了。
褚尚澤和唐思德等人吃完了晚飯后便獨自騎著自行車去了clock酒吧。
如今才七點多,酒吧人還不是很多。
剛換好工作服,褚尚澤就撞見了雨琪。
小姑娘一臉驚喜地就湊了過來,“阿澤你來了?”
褚尚澤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就同雨琪一起下了樓。
“澤哥!”
“澤哥好。”
“澤哥您來了?!?br/> 比起昨晚大家的陌生,今晚這些酒保一個個都帶著笑臉和褚尚澤打招呼。
褚尚澤沒有故意做作,也都一一回應(yīng)著。
待人都散了后,雨琪碰了下褚尚澤的胳膊,打趣道:“澤哥喲,感覺怎么樣?”
褚尚澤微微一笑,他明白雨琪的意思,卻只是搖頭說道:“沒什么感覺?!?br/> 雨琪頓時瞪大了眼睛,狐疑地打量著褚尚澤,就好似在判斷,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可褚尚澤確實沒說謊。
對于雨琪的震驚,褚尚澤心里失笑。
只不過因為調(diào)酒被大家交好而已,這沒什么好激動的。
想他前世,可是手掌無窮疆域的大帝,無論是古國王族,還是教派巨頭,無不向他俯首稱臣。
就算如此,他也沒有激動過。
不值一提罷了。
雨琪卻是不知褚尚澤的豐功偉績,看著他平靜的模樣,一時都感到有些可氣。
“別人好不容易得到的光榮,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可卻不以為意,真是個怪人?!?br/> 突然間,雨琪臉色一變。
褚尚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道人影忽然轉(zhuǎn)身匆匆進了一側(cè)的包廂之中。
那人,正是張小樂。
自從昨晚張小樂被褚尚澤狠狠打了臉后,他本人一時間就成為了酒吧一條街里,每位調(diào)酒師都會笑談的笑料。
這就是從神壇跌落的代價。
畢竟張小樂囂張自大的脾氣可是在這一片都赫赫有名的。
如今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神秘高手擊敗,任誰都忍不住來嘲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