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虎子——”
虎子出手的毫無征兆,強(qiáng)哥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深怕暴怒中的虎子打出個人命來,幾人連忙就想勸阻,可話剛說一半,就猛然聽見耳邊響起了“嘭”地一聲,鋼棍敲在腦袋上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虎子捂著腦袋急躁蹦跳的哀嚎聲,“啊,疼!血?這是血!啊,我的頭流血了!”
空氣似乎這一刻凝滯了,強(qiáng)哥三人面面相覷,看了眼痛得哇哇叫的虎子,又看了看手中握有鋼棍,卻一臉若無其事的褚尚澤。
剛剛,剛剛發(fā)生什么了?
三人的后背驀地有些發(fā)涼,誰都沒整明白,明明是虎子拿著鋼棍打向褚尚澤,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掉個了呢?
強(qiáng)哥不愧是老江湖,迅速回過神來,看著褚尚澤,陰冷的目光中泛著一絲警惕,沉聲說道:“看不出兄弟原來還是個練家子,不過兄弟下得手未免太狠了吧。這樣,你賠我我兄弟一萬塊錢的醫(yī)藥費(fèi),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強(qiáng)哥打定了主意,自己這邊除了虎子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而褚尚澤不過一人。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
他不信,自己三人一起出手,還治不了對方一個人?
“呵呵,就你們也配和我稱兄道弟?”褚尚澤斜視了一眼強(qiáng)哥幾人,嗤笑一聲。
“臥-槽!”強(qiáng)哥一臉怒容地抹了把明亮亮的光頭。
現(xiàn)在哥幾個都在這,他還敢這么囂張?
馬上揮舞起鋼棍,大罵道:“都給揍他!揍死他!”
其余人見狀也馬上出手。
他們早看不慣褚尚澤在他們面前裝逼的樣子了,一個個獰笑著就舉起鋼棍,朝著褚尚澤的腦袋打去。
“嘭嘭嘭——”
三聲鋼棍敲在腦袋上的聲音響起。
只見強(qiáng)哥三人一個個抱著腦袋大聲尖叫著。
這一下,包括虎子在內(nèi),四人紛紛拔腿就想逃開。
可褚尚澤手中的鋼棍卻沒有停下,繼續(xù)敲打著,將一個個打得原地蹦跳。
“嘭嘭嘭——”
“啊啊啊——”
碰撞聲與慘叫聲混雜在一起,不絕于耳。
“停停停!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強(qiáng)哥實在熬不住了,連連求饒道,虎子那三人也紛紛求饒了起來。
褚尚澤沒有理會,又敲打了十幾下,才終于停了下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狼狽的四道身影,若無其事般將手中的鋼棍捏成一個鐵球,一只手堪堪握住,又加大了些力氣......只見一股銀灰色的流沙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而鐵球不復(fù)蹤影。
“咕?!?br/> 這一刻,原本抱著腦袋還有些不死心的強(qiáng)哥四人,紛紛臉色大變,腦門上的冷汗瘋涌而下。
我去!
那可是如假包換的鋼棍?。?br/> 居然被這位小年輕揉成了細(xì)沙?
還這么一臉輕松的樣子?
他剛剛?cè)羰前盐覀儺?dāng)作了鋼棍,那豈不是說——
一時間,四人都紛紛覺得被鋼棍打一頓是多么幸福的事,畢竟他們可沒有和鋼棍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想活命嗎?”
驀地,褚尚澤傳出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可強(qiáng)哥幾人頓時一驚,如遭雷擊。
他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他是想把我們給——
嘶!
一個個臉色大變,好似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diǎn)頭,“想,想活命!大俠饒命??!”
褚尚澤拍拍手掌,將細(xì)沙拍去,淡淡說道:“想活命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啥?
強(qiáng)哥四人一愣。
褚尚澤掃了強(qiáng)哥一眼,“怎么,不愿意?”
驚疑中的強(qiáng)哥聽到褚尚澤這話,頓時好似一盆涼水當(dāng)頭澆下。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交,我這就交?!?br/> 說話間,強(qiáng)哥急匆匆地從口袋里取出了錢包,和虎子他們一起遞給了褚尚澤。
不過褚尚澤卻沒有接,而是目光看向了虎子。
強(qiáng)哥心中一顫,立即一巴掌拍在了虎子頭上,“虎子,我-草-你-大-爺,這時候還敢藏錢?你特么信不信哥幾個現(xiàn)在就把你給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