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書房。
夜衡裸著上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長翼將跌打損傷的藥膏貼在了夜衡的腰部,又拍了拍。察覺到疼痛,夜衡只是皺了皺眉。貼好后,夜衡披上了衣袍。
“王爺,雖說春宵苦短,可您也不能用力過猛??!”長翼語重心長地提醒,“您二十九年都沒有近過女色,第一次嘗鮮也不能如此猴急……”
夜衡斜他一眼:“要不你教教我?”
長翼壓根沒有注意到他黑沉的臉,還真以為他是“初哥”向自己求教。
“王爺,我也未娶親呢。府里上下的男人,誰也不敢在您前面娶妻呀。要論學(xué)習(xí),王爺?shù)慕?jīng)驗已經(jīng)比我們足了,起碼已經(jīng)實戰(zhàn)了。”
“那真是難為你們了?!?br/> “為王爺,應(yīng)該的?!遍L翼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猛地抬頭,看向夜衡,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周身暗沉的氣息。
夜衡的臉色冷冰的仿佛能凍死人,一雙眸子仿佛寒冰,掃了長翼一眼,薄唇輕啟:“出去。”
“是是是?!遍L翼迅速反應(yīng)過來,自以為戳中了他的痛楚,忙不迭地滾出去了。
長翼走后,夜衡下意識的摸了摸腰,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當時,蘇芊芊落水后,他本以為她是故意的,待她沉下去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會水,因此跳水救人。
救人的過程很順利,怪的事情發(fā)生在送她回房間后,不是被凳子絆住腳,要不就是天花板上突然掉木頭,好在他武功高強,每次都可以避開。
原以為一切結(jié)束,卻不想還未把蘇芊芊放在了床上,腳下先是一滑,然后以詭異的姿勢跌倒,后背剛好撞在了掉下來的木頭上,而蘇芊芊的身體也摔在了地上。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的腰會受傷的緣故。
按理說,以他的武功,這些“意外”不可能讓他受傷,可是他卻受傷了。
“難不成傳言是真的?”夜衡眸光愈發(fā)的深沉。
……
因身體緣故,蘇芊芊在雙雙的照料下休養(yǎng),期間并未走出房門半步,以至于府里的下人們都暗自推測,這位新王妃可能命不久矣。畢竟,先頭那幾位王妃,有的在成親當夜喪了命,有的還未圓房就病了,沒有人能夠撐滿一個月。
幾日后,蘇芊芊的身體恢復(fù)大半。
為了出口氣,她帶著雙雙怒氣沖沖地走出了婚房,打算找夜衡“決一雌雄”。只是,她剛出門的瞬間,丫鬟和家丁個個站在原地石化。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整個王府都沸騰了。于是,蘇芊芊所到之處,就出現(xiàn)了如下畫面。
一個丫鬟連滾帶爬:“詐尸啦,王妃詐尸啦!”
一個家丁原地化作神棍開始施法:“天靈靈、地靈靈,惡靈退散!”
兩個丫鬟抱作一團瑟瑟發(fā)抖:“這大白天的,王妃的冤魂都出來索命了,這是真——死不瞑目吶!”
三個家丁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掩耳盜鈴地念叨著:“沒看見,惡靈沒看見我們!”
如是再三,蘇芊芊終于忍不住歪著頭問身側(cè)的雙雙:“這里的人都瘋了嗎?”
雙雙的手指抵在下巴上,認真地說:“可能是為了慶祝小姐大難不死的一種儀式?!?br/> “……”
蘇芊芊一臉“雙雙你辛苦了,為了我,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真是越來越強了”的表情看著她:“你真是這么認為?”
“呃……”雙雙想了想,立馬改為擼起袖子,一副憤慨的樣子:“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教訓(xùn)他們一頓!我家小姐是那么容易就被霉死的嗎?他們分明就是瞧不起人!”
蘇芊芊扶額,制止了雙雙的沖動,“不用了……那種事,沒什么好驕傲……”
“小姐,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雙雙一臉疑惑地問道。
蘇芊芊雙手攥拳,一臉嚴肅地挺起了胸膛:“當然是去戳死那個禽獸!明明我前面更有料!”結(jié)果他居然對自己的后背下手,瞧不起誰呢!
雙雙一臉詫異的看著蘇芊芊頭頂上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小聲嘀咕著:“小姐啊,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啊?”
蘇芊芊提著裙擺,剛準備繼續(xù)走,就看見一個身穿盔甲的俊逸青年,從內(nèi)側(cè)走了過來。
她定睛一看,就認出對方正是常常出現(xiàn)在夜衡身側(cè)的巡夜統(tǒng)領(lǐng),便問:“秦統(tǒng)領(lǐng),你家王爺呢?”
“回稟王妃,王爺他在書房。”長翼見到她,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后低頭答道。
“帶路!”
“是!”長翼說著,便抬起頭來,剛好與蘇芊芊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