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微微一笑:“有的人太自負,以自我為中心,但實際上,這個世界,缺了誰,都不會崩潰,地球照樣轉(zhuǎn)動。用太平洋對面那個地方的古話來講,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明可以歡歡喜喜的成為本尊的開山大弟子,但現(xiàn)在你看...”
“別...別說了...”托尼以頭搶地,額頭上都撞出血來。
連猴子那樣的人物,一旦唐長老念咒,都要欲仙欲死,更何況托尼這個凡人?
趙昱眼看差不多了,再繼續(xù)下去,托尼怕不就要自殺,于是唇角微微動了一下。
無盡的痛苦好像潮水一樣,終于褪去。托尼整個人霎時癱軟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喘著粗氣,仿佛隨時都要斷氣。他眼睛瞪得老大,眼球上布滿血絲,臉上汗水成河,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
趙昱看著他這個模樣,不得不懷疑,系統(tǒng)懲戒是緊箍咒?
估摸著一開始到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距離時限已過去了一半,剩下一半趙昱覺得還算充裕,就打算跟托尼再說幾句:“舊話重提。我還是那個意思,你,托尼,是一個人才,這個星球上,在某些方面能與你相提并論的并不多,我看好你。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句,愿不愿意做我的開山大弟子?”
“我...還能...說不嗎?”
托尼艱難挪動了一下身子,把腦袋靠在沙發(fā)背上,臉上露出疲敝而嘲諷之色:“雖然...我不敢,是的,我第一次說不敢...我敢說,我體會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他們說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打到蛋蛋又有多痛苦,但我相信,我是第一...哈哈,我還是第一...”
趙昱能從托尼的眼睛里,看到一絲隱晦的憤恨。
但他毫不在意,笑道:“很好。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托尼-史塔克,你便是本尊開山大弟子。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我的好徒弟,為師現(xiàn)在要立山門,卻沒個地方,你做貢獻的時候到了。”
“山門?”托尼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點力氣。
“就像你的史塔克工業(yè)有史塔克大廈這個總部,我的山門,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為師的山門需要的是山清水秀,而不是鋼鐵叢林,但又不能離城市太遠。好徒兒,我希望能在三天之內(nèi)看到一處紐約郊區(qū)的農(nóng)場或者牧場,面積暫時不需要太大,一百英畝以內(nèi)即可?!?br/> “就為了一百英畝的牧場或者農(nóng)場?”托尼比劃指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后,你就給了我一道巫術(shù)?!”
“不不不,那不是巫術(shù),記住,是仙法,緊箍咒。至于山門,尚在其次,能提供這種小農(nóng)場、小牧場的人,整個紐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為師說過,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br/> “我應(yīng)該感到榮幸,對嗎?”
“當然。跟著為師,比你現(xiàn)在可要強得多。以后你會知道的?!?br/> “那我拭目以待?!蓖心徉托χ擦似沧?。
“罷了,為師口述的你不會相信,以后親身體會了就知道了。今日便如此吧。好徒兒,好好休息,明日為師再來找你?!壁w昱眼中閃過一絲有趣的笑意,轉(zhuǎn)身沒有任何兆頭,好像虛擬投影一般,說消散便消散了,找不到任何一絲痕跡。
看著那個一直淡淡笑著,卻跟魔鬼一樣的人總算走了,托尼把著沙發(fā),緩緩爬起來,狠狠的把自己扔進沙發(fā)里。
“該死!”
呆滯了良久,各種惶恐、懼憚,一一從心頭流過,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受。他捂著額頭,臉色突顯狠厲,低聲咒罵起來:“我怎么會遇到這樣的魔鬼...緊箍咒,靈魂...我該怎么辦...”
就算是毒藥,乃至于各種已知甚至未知的科技手段,他都有自信解除,但唯獨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作為世界第一天才,卻沒有任何涉獵。
尤其涉及所謂靈魂——根本無從下手。
他聰明的大腦迅速運轉(zhuǎn),忽然眼睛一亮:“澤維爾,澤維爾天才學(xué)校!”
不顧疲憊欲死的身體,他猛地爬起來:“賈維斯,通知我的司機,我要用他,我必須馬上去一趟澤維爾天才學(xué)校!”
“抱歉史塔克先生?!敝悄芄芗屹Z維斯的聲音傳來:“您的師父用了某種不科學(xué)的方法,把您的管家固定在了桌子上,我無法與外界聯(lián)系,抱歉?!?br/> 托尼攤了攤手,幾乎無言以對,狠狠的罵了幾句該死,只好拿了外套,拖著幾乎難以移動的腳步,蹣跚往門外走。
每走一步,他渾身都要打一個顫——說起來,這位世界第一天才的意志力,其實還是不錯的。
“托尼!”
佩珀就在門外,見門打開,托尼一個站不住,撲騰出去,差點沒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