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并沒有過的很好,一天三頓的藥膳讓整個人都瘦了許多,嘴里也盡是苦澀的藥味,實在有些難熬。
聽阮淚痕說,這些要都是鬼谷開的,說是什么身子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為了快點好,就加了點計量。天知道她每晚燒心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本來還想著遲些再去找他的,現(xiàn)在看來真是逼著自己不得不提前行動了。
才剛想完,就看見阮淚痕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她捂著鼻子,連連扇了幾下。
“怎么今天味道這么濃?”她皺著眉頭,往后躲去,始終不愿意碰到那碗,就好像里面裝的是什么有毒的東西一樣。
“哦……”阮淚痕對那味道倒沒有很在意,“因為今天把兩劑藥一塊煮了,”他說著一條腿跨上床邊,捉住她不聽話的小腦袋。
“你瘋了吧,兩個一起煮,你是想要吃死我嗎!”她急著擺脫,帶動他手中的湯藥濺起一圈波紋。
他見她不喝,也只好放棄般松開了手,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問過鬼谷,他說吃不死?!?br/> “你……”正欲反駁,卻沒想到剛好稱了那人的心思,一碗湯藥入肚,她急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阮淚痕……咳咳……”
嘴邊有湯藥留下,勾出她好看的輪廓,烏黑色的痕跡劃過她的唇角,溫?zé)岬臍庀⒚偷母采w上來。
舌尖輕點,掠過她的唇邊,侵占著那一絲苦味,蜻蜓點水一般,他并沒有停留的意思,隨即離開。
事過之后,那人無恥的舔了舔嘴角,說道:“我沒覺得很苦啊,還湊合吧,不太好喝而已?!?br/> 一臉黑線,類宛傾卻還不上一句嘴。終是想起自己剛才所想之事,岔開了話題。
“我想去看看鬼谷神醫(yī),一是向他道聲謝,二是……”她故意頓了一下,“讓他別再多給你開藥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害死的?!?br/> “你這么說,我可是很傷心的?!彼首骺蓱z的湊到她身邊,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一樣,“明明人家都是為你好啊?!?br/> 不愿與她計較,類宛傾別過腦袋,“那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啊?!?br/> “去啊,當(dāng)然要去?!彼c點頭,“一會兒我找人給你洗個澡,換件衣服再去?!?br/> “嗯?”她聞了聞身上穿的衣服,并沒有什么異味啊,可不管怎么說,出門總要洗個澡也對,這點阮淚痕打算的,沒有錯。
看著她的愣神,阮淚痕只覺得好笑極了,俯身而上,壓住她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語,“還是說,你想我親自幫你洗呢?!?br/> “你……”一下子羞紅了臉,哼哼唧唧半天也說不完整,搖了搖頭,只好作罷。
不過話說回來,這魔界衣服的料子似乎也很不錯,她穿了這衣服也有些日子了,也沒什么不適的感覺,薄如冰絲一樣,在這夏季穿起來,倒是很好。
與他年紀(jì)差不多大小的女子為她擦洗著身子,穿好衣服,細細的梳上一個發(fā)髻,既輕巧又不失美麗。
那人攙扶著她,一路走過,直到阮淚痕面前,把她的手才交給了他。
只是阮淚痕并沒有要接過她手的意思,而是直接摟住她的腰身。從沒有跟男子這樣的親密,就算是月滄桀也不曾做過這種事情,她一下子想要逃開,卻發(fā)現(xiàn)被那人鉗制的死死的,任憑她怎樣掙脫都是無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