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不好,要是阮淚痕根本就沒有被封住法力的話,天界又會怎樣,她低頭深思,幻想著大戰(zhàn)時的場景,水深火熱,百姓一片慌亂……
“我們回去吧?!庇采鷶D出一個微笑,她對身旁的阮淚痕說道。
沒有可以阻攔他的任何辦法,可是倒也奇怪為什么他卻是遲遲不動身,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不敢想象,像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會想出怎樣的詭計來對抗天界,而且還關了他那么長時間,無論是誰都應該有憤恨的吧。
“在想什么?”他湊到她面前,看出來這小東西是對自己還有法力的事情感到不滿。
她報以一個微淺的弧度,輕聲道:“不過是些亂七八糟的雜事罷了,沒什么的。”
見此,阮淚痕也不再追問,煙霧飄散,云里風里來回穿梭,總算是又回到了目赤閣里。
他轉身正要走,類宛傾有些察覺到,連忙出聲阻攔。
“等等”
“怎么了?”他回身,烏黑色的長衣隨風輕搖,發(fā)出好聽的綢緞聲。
支支吾吾,半天才又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攻打天界?”死死咬住嘴唇,不知他下一刻的表情會是怎樣,也許就是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直到斷氣。
阮淚痕走到她床邊坐了下來,手指卷弄起她的長發(fā),“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我記得你應該不是很喜歡戰(zhàn)爭的吧。”絲絲魅惑夾在其中,卻讓類宛傾的后脊骨頓生寒意,感覺到他肆虐的笑容就在眼前,想要后退,卻發(fā)現發(fā)上一陣疼痛。
“沒什么,我只是……關心一下罷了,你不愿說就不要說了?!边@是在他的地盤上,分分鐘都可以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踩死自己,跟他作對,除非是不想活了,那……她還怎么替月滄桀報仇啊。
努力的笑著,即使知道自己現在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她看不見他的眼神,卻隱隱能感覺到殺氣流轉。
手指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滑過,帶著一陣瘙癢,類宛傾始終如泥塑一般定在那里,連呼吸都似有若無一般。
“其實……”他撤回手掌,“我現在并沒有這個打算。”
“怎么會……”不可思議,阮淚痕這種報復心極強的人,怎么會這么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有鬼。
果不其然,看見類宛傾這個疑惑的模樣,他玩味的一笑,“我會等到他們都松懈的時候,給他們措手不及的一擊?!?br/> 他身子突然僵了一下,“還有你,類宛傾,別忘了雖然是因為我而害你斷骨成凡的,可判你這罪的并不是我,更何況他明明知道這事不是你做的,還有你**,死在他一劍之下,難道你還有幫著他打探消息嗎?”
低下腦袋,一副無助的模樣,不知道他為何要在自己快忘記的時候,再次提起,明明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已經站成了兩岸,又何必再勾起傷心的往事呢,她對于這沒有印象的**并沒有什么感情,卻為了一個所謂的道德,而不得不做下去。
她好恨,也好悔,或許她當初死在那戰(zhàn)亂的時候,就不會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了,阮淚痕不會出來,月滄桀依舊做著他的城主,這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