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進入大廳,看到林子俞無助地坐在地上,眼角還噙著淚花,被林子沖拽著衣服要扇巴掌。
“別動我老婆!”
楊風咬牙叫喊,沖過去,像野獸般野蠻地撞開林子沖,趕緊抱起林子俞。
“又是你這個廢物?!绷肿記_有心還手,但是被楊風那兇狠的目光一盯,居然露怯了。
楊風發(fā)現(xiàn)林子俞的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雙眼無光,神情呆滯,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父林榮斌也是陰沉著臉,眼中滿是無奈和沮喪。
劉蘭珍臉上掛了彩,一臉的憤怒和不甘,那樣子像是要吃人。
“發(fā)生什么了?”楊風忍不住問道。
“分家產!”劉蘭珍陰著臉,咬牙切齒道。
在國外的老頭子忽然患了重病,林家老太就把三家人叫去別墅提前擬定遺囑。
“憑什么!”
劉蘭珍氣憤難平。
“老大和老二家,能分到那么多家產,憑什么我們家只有這么點?”
林家的家產是三家一起分的,但是林子俞家分到的簡直微不足道。
“楊風,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你害得林子俞沒能出席喜宴,讓林家錯失攀附楊家的機會,老太肯定還在氣頭上。”
聽著劉蘭珍的怒罵,一邊的林子俞不由地攢緊雙拳。
他們家只分了那么點家產,難道只是因為楊風?當然不是,是因為林家老太看不起他們全家!
家產理應按照后輩的能力來分配,林子俞不管怎么著都不可能只分到這么點,分明是老太偏心。
“對于我的分配,你們有什么意見?”林家老太獨坐釣魚臺,老神在在地掃視全場。
林榮斌頓時慫了,低頭沖劉蘭珍嘀咕:“唉,遺囑只是暫時這么分配,后續(xù)還是可以改的嘛。哪怕再有意見,在媽面前鬧也不像樣?!?br/> “能改個屁,你媽那個老不死的就是偏幫另外兩家。”
“行了,別說了,”林子俞咬牙輕喝,“爸說得對,遺囑目前只是暫定的,還能再改,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奶奶看的?!?br/> 她也不是非要那份家產,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讓奶奶和其他親戚看不起!
“證明?就憑你?”林子沖和林子美兩家人全都笑了。
“一對夫妻,兩個廢物,還證明,能證明個屁?!?br/> “子俞,我們走,”楊風目光堅定,扶起林子俞,“這份家產,我?guī)湍銧?!?br/> 林子俞眼眸顫動,驀然動容。
接下來幾天,林子俞每天都是很早就開車出門了,一直到很晚才回家。
這天楊風從醫(yī)院回去,看到林子俞又靠著沙發(fā)睡著了。
“最近到底在忙什么,累成這樣?!睏铒L有點好奇,又有點擔心她。
也就是這時,林子俞的手機響了,把她吵醒。
看到來電顯示的“張董”,她微微蹙眉,瞥了身前的楊風一眼,就到了陽臺上接電話。
“林子俞,我一向都很相信你的能力,但這次,你讓我很失望?!彪娫捘穷^的人,聲音低沉。
張軍,云鼎酒店的董事長,也是林子俞的頂頭上司。
“張董,維也納酒店我跑了不下三次,全都被拒絕了,想跟維也納合作的公司太多了,我們的競爭力并不突出。”
林子俞有些無奈。
她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是因為和維也納酒店的合作事項,這是一次極佳的證明自己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張董沉默片刻,才開口:“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義賣晚會,陣勢很大。維也納酒店為了打造企業(yè)形象,可能會跟義賣價格最高的公司簽署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那是最后的機會?!?br/> 結束通話,林子俞不斷地嘆氣。
義賣,就是把東西拍賣出去,賣得的所有錢款全都捐贈出去做慈善,這是有錢人專屬的玩法。
她要想從中脫穎而出,實在是太難了。
楊風看到她掛完電話,不由地問道:“怎么了,這幾天在忙什么呢?!?br/> “沒什么?!绷肿佑嵝牟辉谘?。
“明明有事,為什么不跟我說?”楊風皺起了眉頭。
林子俞本來就因為義賣的事煩惱,被楊風這么一問就更加心煩意亂了。
“跟你說有什么用,這個家永遠都是我在撐著,出了什么事永遠都是我頂著?!?br/> 工作上的壓力,加上親戚那邊的嘲諷,讓林子俞感到很無助。
雖然楊風也在試著改變了,可他再怎么改變,也幫不到林子俞。
目送著林子俞走進房間,楊風在心里嘆氣。
林子俞,你為什么不愿意跟我說,只要你說了,我一定能幫到你啊。
其實楊風在剛才的通話中已經(jīng)得知了一切,可他就是想林子俞親口告訴他。
男人,不就是想讓女人依靠自己嘛。
“義賣慈善晚會,就在明天么。”
楊風輕聲自語著,目光深遠。
慈善義賣的消息一出,整個江城都轟動了,要知道這種慈善會可只有富豪才有資格入場。
富豪的盛宴,窮人的禁地。能參加慈善晚宴,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這是一場用錢換名譽的盛會。
晚宴當天,會場外停滿了各種豪車,最低都是奔馳s級起步,紅毯一路從停車場鋪到會場大廳前。
一個個貴婦豪紳,穿著高雅,先后進入會場。
林子俞是打車過來的,開家里的車只會在眾多豪車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沒有多做逗留,快步走進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