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鉆戒,難道是!”秦鐘吞咽著口水。
望京楊家,一共有三枚綠鉆戒指,其中一枚在掌權的家主手上,另外兩枚去向未知。
但每一枚綠鉆戒指,都代表著楊家的絕對權威。
但凡是楊家管轄之下的公司高管和家族高層,全都知道這一點。
而秦鐘,背后站著的就是望京楊家!
“又是這枚地攤垃圾戒指,幾塊錢的東西還當個寶隨身帶著,楊風,你可真是個窩囊廢?。 ?br/> 林子沖看到那枚“假鉆戒”,止不住地冷笑。
倒是秦鐘,他鄭重地撿起鉆戒,來回翻看了幾下,面色僵硬。
“秦老大,這是一枚假的鉆戒,我?guī)湍闳恿耍蓜e臟了你的手。”林子沖趕緊過來討好他。
“滾?!毖劭戳肿記_要動鉆戒,秦鐘低喝一聲,嚇得林子沖臉色狂變。
“秦老大,怎么了?”一邊的林榮德連忙出聲。
“你們兩個,立即滾蛋?!?br/> 秦鐘冷聲趕走林子沖父子,不等手下散開,就急匆匆地托著鉆戒走到楊風面前:“這枚鉆戒,是你的嗎?”
楊風看了他一眼:“算是吧?!?br/> “老大,你要是看中了這只鉆戒,咱們就把這小子給做了?!?br/> 其中一個黑衣大漢目露兇光,這些人可都是跟著秦鐘打天下的班底,成天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啪”,秦鐘暴起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把房間里所有人都給看蒙了。
“做你個頭,你知道個什么!”
說著,秦鐘面目莊嚴,恭敬地雙手托舉著鉆戒,對著楊風低下頭:“怪我有眼無珠,沒能看出您的身份,之前的失禮,我愿意全權負責,隨你處罰,絕無二話!”
鴉雀無聲。
偌大的房間里,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愕然的表情。
唯獨楊風依舊淡定,把掙脫的襯衣紐扣給扣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出身于超級豪門,簡單的拳腳功夫還是有的,他本來都準備跟這些人練上幾招的,沒想到就發(fā)生了眼下這事。
看來是被看出身份了。
楊風瞥了眼秦鐘托著的鉆戒:“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鼻冂娍嘈χ氐馈?br/> 雖然他不知道楊風的具體身份,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楊風擁有這枚鉆戒。
秦鐘都這副態(tài)度了,剩下的那些手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眼巴巴地看著。
“你就當沒認出我來?!边^了幾秒,楊風又說道。
“不敢不敢,”秦鐘以為楊風在敲打他,趕緊搖頭,“是我眼拙了,真是該死?!?br/> “不,我是認真的,你就當今天這事沒發(fā)生過?!?br/> 楊風沒打算回家族,自然不想動家族的這層關系,笑了笑,拿過鉆戒。
“對了,視頻的事,是個誤會?!?br/> “我懂,我懂的?!鼻冂娺B連點頭,會錯意了,還以為楊風這么說是不想讓他聲張。
解釋清楚,楊風就走了。
“大哥,那人是誰啊?”
“噓,記住,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警告完手下的兄弟,秦鐘陷入了沉吟。
楊風回到晚宴會場時,賓客們已經寒暄完了,進入了本晚的重頭戲:義賣環(huán)節(jié)。
一件件高低貴賤的賣品被展示出來,每一件高價拍出的賣品都會博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議論,場面熱鬧非凡。
楊風到了會場門口,再次被攔下了。gs酷}t匠(z網p首%&發(fā)|o0}
“又是你,趕緊走吧,這里不是湊熱鬧的地方,里面都是權貴富豪,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br/> 門口的工作人員也無奈,沒見過這么執(zhí)著的。
楊風往里邊看了一眼:“一定要邀請函嗎?”
“沒有邀請函的話,拿出一件賣品也能入場,但我們有專業(yè)鑒定師的,入場賣品價值不能低于20萬?!?br/> 說完,工作人員就一副“快走吧”的表情。
“哦,20萬啊。”楊風像是沒看到對方臉上的嫌棄,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最后從手腕上解下來一個紅繩核桃手鏈。
看著楊風手上的核桃手鏈,工作人員臉都黑了:“哥們,別開玩笑了好嗎,你這不是小孩子戴的紅繩手鏈么,我3歲的兒子也有,20塊還包郵?!?br/> 也就在這時,會場內走來一個像是高管的人,在門口看到楊風后,略微變臉,然后迅速對工作人員耳語了幾句。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收起核桃手鏈,讓楊風進去了。
楊風明白是秦鐘幫他開的后門。
“看來這個社會上,還是有權有勢,過得才舒心啊。”
楊風感慨著進入會場,默默地坐在后排的空位上。
嘖嘖,不愧是富豪專屬的晚宴,什么澳龍魚翅的,擺了一滿桌。
楊風也不客氣,正好餓了,端過來就開吃。
會場里的氣氛在一件件的拍品成交中,逐漸推向了高潮。
“接下來,展出的是一件明代宣德時期的青花瓷,賣主為林子俞林小姐?!?br/> 燈光同時照在林子俞和臺上的青花瓷器上。
場下頓時掌聲雷動,人們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雖說這是富豪云集的晚宴,但充其量只是為他們提供互相交流的機會,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得了。
所以林子俞這件青花瓷一出場,格外引人注目。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林子俞緊張得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