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涼涼這才緩緩地移開劍刃,朝季瀾道:“師父,這回徒兒定當會救您回霜雪門?!?br/>
季瀾神色鎮(zhèn)定,回道:“此事自然重要,可半蝶教如今起了內哄,貌似還與我有關,得先處理完。”
總歸瞎說一把。
重點是不能離開,畢竟破珠子半個影兒都還沒出現!
何涼涼收回怒目,視線轉了轉,接著驀地朝一旁的安賜狠狠瞪了下,才點頭道:“那師父您就住在半蝶教上嗎?”
安爻沒好氣地插話:“對對對,要是你賣餅的鬧劇鬧完了,可以收拾收拾,回去休息了。”
何涼涼聽對方嘲笑的聲嗓,忍不住又來氣:“你!小心我回到半蝶教,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安爻也回道:“來啊,還是干脆直接在這里解決!”
于是何涼涼又再度拔出剛收鞘沒多久的劍。
季瀾忍不住哀嘆一口氣。這情景將來大概還會上演一百零八遍。
因為在《仙尊嗷嗷叫》里,除了兩大主角的相殺看點之外,每回只要何涼涼對上安爻,那必定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從嘴上斗到兵器,每回皆以一團混亂結束。
眼下兩名少年又開始互不相讓,站在巷口你來我往地吵了好幾句。
一旁宛若看戲的夜宇珹突地出了聲:“你這餅哪來的?”
何涼涼瞧了他一眼,道:“魔尊既有興趣,那就全都送夜焰宮了?!?br/>
最好噎死兩個屬下。特別是從頭到尾都站在旁邊不說話的那個!
此時安賜正低著眼,默不吭聲望著何涼涼頸側一點小小的痣。
只見夜宇珹低沉的嗓音懶懶說道:“這餅,有毒?!?br/>
何涼涼皺起眉,清秀的臉蛋帶著半懷疑:“可我自己都吃了,怎會沒事?”
季瀾睜大眸:“你吃了???”
何涼涼頷首:“是啊,我所有銅板都拿去買這餅了,除了抬高價賣掉外,也只能三餐吃這個?!?br/>
安爻眼帶同情,用看弱智的神情望向他。
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安賜立即閃到他身側,將其手腕拉起,認真打量了上頭青筋與血色。
何涼涼動了動想抽回手,對方卻握著不放,他便壓低聲音道:“放開!”
安賜這才松了掌,朝夜宇珹道:“確實中毒了?!?br/>
對方青筋已呈淡淡紫色。
季瀾一個跨步,想上前查看徒兒的情況,卻被一股力道給鉗住,他眉頭一蹙,接著一聲悶哼。
這位本座,你拽人的力道能否控制。是想直接扭斷手腕?
夜宇珹瞟了眼季瀾腕部,道:“你方才飲下的茶水,有毒?!?br/>
季瀾又是一個震驚,方才他確實喝了杯桂花茶。
可分明《仙尊嗷嗷叫》里,整段半蝶教都著重于夜宇珹與掌門人的糾葛!好吧,應該說是掌門姑娘單方面的糾葛,總歸什么毒的,壓根未出現半個字。
別告訴他……這是作者巧妙安排的隱藏設定!?
想必是為了給穿書者一個雙重驚喜大禮包。
吭??!
就尼瑪離譜。
有種破作者就一起穿書,與他一起品嘗這坑人的劇情。
↑↑【仰天喊艸并狂怒無能之讀者季瀾心聲?!?br/>
他用力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深呼吸冷靜。心底安慰道,看來要成為絕世高手,墜崖和中毒都是必備過程。
他懂…他懂…?。ú铧c咬碎牙齒.jpg)
一旁安爻不可置信的說:“區(qū)區(qū)半蝶教居然敢對我們下毒?”
不管眼前仙尊與夜焰宮是敵是友,總歸是夜焰宮帶來的人,居然有人敢動手!
夜宇珹只道:“他們教上約莫也都中了毒?!?br/>
譬如早些時候和季瀾對話的小弟子。
季瀾簡直茫然不解。
這是怎么回事?
安賜:“宮主,我們不妨先回去吧,進室內再談?!?br/>
何涼涼忽地癟了下嘴,小聲對他說了句:“你離我遠點!”
前頭。
季瀾則朝身邊那人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那茶水有毒?”
夜宇珹懶洋洋地說:“不知道。”
季瀾:…你這說謊的反派!
摔。
夜宇珹蠻不在意的說:“反正不會死?!?br/>
只要他沒想要人死,那人就斷不可能會死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茶水即便有毒,也非當場致命的劇毒。
季瀾皺起眉:“所以你當這是樂趣?”
夜宇珹閑散的瞟了他一眼:“茶是你喝的,并非本座挾著你頭喝進?!?br/>
季瀾:“……”
這話說得真好。
他竟毫無反駁之力。
何涼涼走在兩尊后頭,見對方二人不時搭話的模樣,簡直目瞪口呆。師父在叱骨谷被擄回時,他雖趕不到場,可軟禁后怎會是這般情景?
安爻看懂他的詫異,好意說道:“你師父摔下床,撞了腦?!?br/>
何涼涼:“那你家主子呢?也跌跤撞腦了?”
安爻嗤笑了聲,眼帶笑嘲的說:“宮主只不過看戲罷了,誰跟你一起摔?!?br/>
于是何涼涼又再度拔劍。
季瀾聽見這動靜,隨即回眸看了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少年。你需要淡定。
只是這天外飛來的毒發(fā)事件,也不免讓季瀾心思多了層凝重。
該死的坑爹隱藏大禮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