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報》后頭必定是二姐!”
學(xué)會里頭,三阿哥和正同大阿哥說著這事。
大阿哥躺在搖椅上眼風(fēng)不動,“那又如何?人家做買賣礙著你了?”
三阿哥被問得一滯,妨礙他什么?那是他親姐姐,別說不妨礙,就是妨礙了,他也會退讓包容的親姐姐!
三阿哥沉了沉氣,問他,“你把手里的股份全賣了,就是打算和二姐做這新生意?”
大阿哥撇了撇嘴,烏西哈那沒良心的根本沒帶他,不過她不帶,他可以黏上去,不過就是哄她開心嘛,這事,也是他自小練大的本領(lǐng)了。
“打聽這么多做什么?好好辦你的差事。”大阿哥說完,起身走了。
三阿哥皺眉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覺得這事不簡單。
“你想和我一起做生意?”
冷星看著笑得一臉諂媚親熱的大阿哥直言問道。
“對,”大阿哥親自動手給冷星倒了杯茶,“二妹妹,你可一定得帶著大哥,大哥還要養(yǎng)福晉和孩子呢,這?!?br/>
“好呀。”大阿哥話還沒說完,冷星便點頭應(yīng)了下來,“我答應(yīng)了,你去找大玉玉說吧,就說我答應(yīng)的,他會安排的?!?br/>
“大玉玉?”大阿哥愣了愣,聯(lián)系他生辰后坊間傳出的流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張廷玉?”
“二妹妹,你來真的呀!”大阿哥鄭重了神色。
冷星挑了挑眉,雖然還沒有開始來真的,不過她目前為止對大玉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們的身份差太遠了,汗阿瑪不會答應(yīng)的?!贝蟀⒏邕@話是真心為冷星考慮,“你喜歡,玩玩就是了,別真動了心,咱們身份尊貴,這婚事要計較衡量的東西太多,你要是動了真心,對你不好,對他也不好?!?br/>
冷星拍了拍難得深沉的大阿哥的肩,提醒他道:“我還小呢?!?br/>
她今年虛歲十六,上頭的大公主還沒指婚,而大玉玉也還在考察期,不過,嗯,也可以準備起來了。
大阿哥以為她的意思是她只是單純的欣賞美色,沒有動感情的意思,這才放心的喝了一口茶水打算壓壓驚,一入喉卻覺出不同,這份清冽甘甜,連汗阿瑪那處的茶都及不上,“你這茶?”
“不錯吧?!崩湫切χ痔袅颂裘肌?br/>
她也是在同徽商合作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生活水平竟處處都還有上升的空間。
大阿哥也知道商人手里的好東西多,豎起拇指道:“厲害了,你可一定要帶著大哥。”
“行啦,你去找大玉玉吧。”冷星揮了揮手打發(fā)走大阿哥,她忙著呢。
張廷玉聽說是冷星答應(yīng)的,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三月一日,貝勒爺備好現(xiàn)銀就行,我們星徽星報也正打算發(fā)行股票呢?!?br/>
“三月一日?”大阿哥原本還想警告張廷玉兩句,一聽這話,立馬撫掌笑了起來,“這個日子好,你放心,我必定準備好現(xiàn)銀?!?br/>
張廷玉笑著拱手道:“多謝貝勒爺支持?!?br/>
大阿哥摸著下巴,瞧著明知是和太子唱對臺還云淡風(fēng)輕、不卑不亢的張廷玉,心里頭也生出了幾分欣賞,只是可惜身份太低了,“你是去年考的舉人?”
“正是?!?br/>
“怎么沒參加今年的春闈?”
張廷玉的笑容泛上了一絲苦澀,“時候未到吧?!?br/>
時候未到,不是學(xué)問未到,這話意,這是被家中壓著了呀。
大阿哥上下打量了張廷玉一眼,想了想,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爺覺得下一次春闈時候就差不多了?!?br/>
張廷玉一愣,鄭重的對著大阿哥長揖到底,“多謝大貝勒賞識?!?br/>
大阿哥呵呵笑了起來,又拍了拍他的肩頭,轉(zhuǎn)身離去。
這廂張廷玉直起身,看著大阿哥遠去的背影,也是嘴角帶笑,康熙三十年的春闈,他父親壓不住他,也改不了他的成績了。
得了狀元,他和她便能更般配兩分,張廷玉想著,眼中的笑意也溫軟起來。
這事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這才第一個而已,沒想到都不用他引,他就把話拋到了那上頭。
第二個登門的是三阿哥,同樣被冷星推給了張廷玉應(yīng)對,張廷玉也笑著應(yīng)了下來,還有許許多多不敢擾冷星,或是從前遞過帖子被無視的人更是直接找了張廷玉,而張廷玉來者不拒,全部應(yīng)了下來。
三月一日,學(xué)會新股票發(fā)售的日子,但學(xué)會大門處并不見上次增發(fā)股票的排隊盛況,雖也有人排隊,卻有些心不在焉,頻頻的向后張望,小聲的議論著什么,甚至不時還有人放棄排隊而離去。
太子站在二樓看著與上回相比,堪稱稀少的排隊百姓,眉頭越皺越緊,“去查查他們在議論什么?去了哪一處?”
下人很快打聽了回來,原來就在昨日,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著搶購學(xué)會股票的時候,《星報》上發(fā)布了一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