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秦棣看著陷入沉睡中的周莉,時不時的流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內(nèi)心的怒火幾乎快壓抑不住了。
李德才接了個電話,對秦棣說:“老弟,那個副局長還有幾個警察證據(jù)確鑿,這些年貪污受賄,坑害了十多人。他們中最低三年起步,最高的就是王軍科,應(yīng)該在里面蹲個十來年?!?br/> “那個張亮,行賄罪,也得判他個兩年。那輛甲殼蟲,還是你的?!?br/> 秦棣面無表情,雙目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手指敲擊著扶手,淡然道:“只是坐牢,太便宜他們了。李老哥,幫我個忙,我要今天在場每一個人的詳細資料?!?br/> 李德才清楚秦棣要做什么,擔憂道:“老弟,他們的死活我不問,你上次的事情快把我嚇死了。我不允許你這么做,要懲罰他們,方法多得是,沒必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老哥,你看看小莉的樣子,不出這口氣,我終生不安。”
看著秦棣堅定的表情,李德才無奈的答應(yīng)了。
證據(jù)確鑿,王軍科等人被關(guān)進拘留所,案子移交檢察院,近日開始起訴,至于該蹲多少年,就是法院的事情。
安市,南山區(qū),第二看守所。
一臉灰敗的王軍科無精打采的下車,一下午的時間仿佛老了二十歲。
看著丈二高墻,王軍科流露出后悔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以后會面對什么樣的生活。當初得罪人太多了,如今官袍離身,后果可想而知。
一顆尖銳的石子沒有注意,王軍科一腳踩上去,扎穿了鞋底,鮮血汩汩流淌。一個踉蹌,被一塊石頭絆倒,胳膊摔倒了馬路牙子上,嘎巴一聲,右胳膊斷了。抱著膀子,痛的慘叫起來。
李元就是扇周莉巴掌的警察,平日里和王軍科走得比較近,關(guān)系熟稔,慌忙上前去扶,不曾想,右腳打到左腳后跟,直楞楞的撲到。
多年鍛煉,反應(yīng)也挺快,雙手一撐,穩(wěn)住了身體。張亮的腳踩了過來,李元躲閃不及,眼睜睜的看著一只黑色皮鞋踩到了手背上,力氣一卸,側(cè)身倒下,腦后勺恰巧的撞到了石頭上,昏死過去,黑血蔓延。
被掀飛的張亮,好死不死的被一根樹枝戳中眼窩子,眼球爆裂,捂著眼睛鬼哭狼嚎。
亂。
亂成一團。
押警和守衛(wèi)都驚呆了,一連串發(fā)生的事情,根本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結(jié)束了。
慌忙的叫來看守所的醫(yī)護人員進行緊急搶救,同時,把這里的事情和監(jiān)控錄像匯報上頭。
市局領(lǐng)導看著詭異的一幕,頭皮發(fā)麻,心里直冒冷氣。
太特么巧合了吧!
特別是李元,這輩子都不用睜眼了,成植物人了。
杜超突然想到,李德才問他要這些人的詳細資料,以及生辰八字……
希爾頓酒店。
秦棣面如金紙,精氣神卻很好,李德才見狀也放心了。
拿到他們生辰八字的時候,秦棣就知道這些人日后的境遇,他們是難逃一劫,秦棣要做的無非就是把劫數(shù)提前而已。
不是逆天改命,沒傷元氣,休息一晚就好了。
李德才的電話響了,隨手接通。
“李總,李大哥,你老是告訴我,是不是你找人動手了?”
“杜局,你說什么我沒聽懂。”聽聲音,就知道是杜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