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之很是詫異看了她一眼,對她說的這些,一時間也看不出她是真的不忍心還是有意讓寒煙門留下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司彥之盯著她問。
“沒什么,屬下是覺得比如像陳芙的這樣其實也沒犯什么錯。
只是因為他們是寒煙門的人就判定他們也有罪,那他們也太冤枉了吧。”
“所以,你是想救陳芙?”司彥之大概明白了,她說的這么多,言外之意是想為陳芙求情。
“呃...大人覺得可以么?”姜書心舔了舔嘴,訕訕問道。
司彥之沒回答她,只是盯了她良久后轉(zhuǎn)身落下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就知她是清白的?”
“就不能想點好的,這世界哪來那么多十惡不赦的壞人?”
姜書昕看他這模樣估計是不肯答應(yīng)了,不滿小聲嘟囔一句。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說大人英明神武,這些自然全由大人說了算?!?br/>
司彥之腳下頓了頓,微微往后瞥了一眼身后紅色身影
“她的處置如何,得等案子結(jié)下來才能知曉,若她真的無罪,我也會向圣上請求網(wǎng)開一面?!?br/>
姜書昕眼前一亮,低聲輕喊一句:“謝謝大人!”
“行了,趕緊回酒席去,若是漏了什么馬腳,別說為那些無辜之人求情,你自己的性命都難保?!?br/>
“遵命!”
......
終于熬到了酒宴結(jié)束,姜書昕站在婚房門前瞬間有些躊躇不敢進去,她覺得相比這個,她更愿意去酒席敬酒。
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要來,就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姜書昕搓了搓微微冒冷汗的手心,才緩緩地推開面前這扇沉重的木門。
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對熊熊燃燒的龍鳳燭,再一眼環(huán)顧四周,皆是喜慶的紅色一片。
不愧是寒煙門大小姐,這婚房還真氣派無比。
自然,最亮眼的,還是右側(cè)中間在床榻上端坐著頭蓋著紅蓋頭的陳芙。
“請姑爺掀開新娘子的蓋頭吧!”喜婆不知什么時候從姜書昕身后走來,身后跟著的是抬著玉如意和交杯酒的兩位丫鬟。
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姜書昕一顫,心里默默大喊一聲:哎呀媽呀,嚇死個人。
調(diào)整好臉色欣喜轉(zhuǎn)身,盯著面前臉畫的跟猴屁股一樣紅的喜婆三人。
怎么看都覺得礙眼,因為她們在這里多待一秒,她的危險就多加一分。
想了想,輕咳一聲,拿出寒煙門姑爺?shù)耐溃骸澳銈儼褨|西放下,人趕緊麻溜的給我出去。”
“這...姑爺,這似乎不合禮數(shù),我們這些下人,得伺候你跟小姐洞房。”媒婆有些為難道。
不合禮數(shù),不合奶奶個腿的禮數(shù),要等他們留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兒身?
姜書昕皺著眉:“哪里不和禮數(shù)了?規(guī)矩都是人寫的,你們在這看著,本姑爺?shù)故菬o所謂,我家芙芙臉皮薄,羞到她就不好了?!?br/>
又擺擺手,驅(qū)逐之意很是明顯:“你們且下去無妨,天亮了再來吧。”
喜婆與丫鬟三人面面相旭,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聽到旁邊陳芙傳來的命令
“喜婆,你們且下去吧,這里留下我跟姑爺便好?!?br/>
既然小姐都吩咐了,喜婆自然領(lǐng)命,命丫鬟將玉如意和交杯酒放好,才恭敬領(lǐng)命地帶著兩個丫鬟下去。
聽到身后的木門關(guān)上,姜書昕才拍拍胸口深呼吸,她太難了。
秀眼望向右邊端坐著的陳芙,姜書昕揉了揉自己的印堂,桌子上的玉如意是拿起又放下,心中一陣感嘆,大人吶,你們怎么還沒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