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姜書昕正想歇下,卻不想突然看見從窗外角落處飛來一只鴿子。
姜書昕起身,仔細看了這鴿子一會,灰色的羽毛又夾雜著閃閃的金邊,長得還挺別致。
又看了幾眼,她算是想起來了,這鴿子是她宿主從前給鎮(zhèn)南王暗中傳消息用的。
姜書昕不得不佩服,這鴿子他喵還真靈性的很,她走哪都能跟過來。
姜書昕瞅了瞅它,其實,鴿子大爺,我真的不想你這么靈性跟著我走南闖北的。
唉,姜書昕默默嘆了一口氣,這鴿子今晚飛來,看來是她定時給鎮(zhèn)南王傳消息的時間到了。
姜書昕不禁一陣頭疼扶額,她這不決定要跟自己宿主原來走的道路分道揚鑣,改邪歸正呢,突然又來這東西,不是要把她往火坑里面推么。
頭疼揉揉兩眼之間的鼻梁,不傳去也不行,可是要傳什么消息好?
姜書昕想了一下,反正寒煙門五日后舉辦婚禮一事大家都知曉,那就傳這個吧,事實上她似乎也只知道這個。
姜書昕認可點點頭,那就這么干!
麻利將紙條寫好放進鴿子腳底下的信筒里,再小心翼翼將鴿子放飛,心中默默祈禱,她這樣做不會有事的,對吧?
殊不知,這邊姜書昕剛放飛鴿子,還沒飛出寒煙門,便被人一箭射落。
司彥之冷著眼將墜落在地上的鴿子撿起,從信筒中抽出那張字條,拆開一看。
眸光愈見發(fā)冷,將字條揉作一團,好樣的,姜書昕!
飛鴿傳書一事過后,鎮(zhèn)南王那邊也沒回消息,寒煙門也是除了照常為他們舉辦婚事之外別無其它,好似這事不曾有過一般。
而姜書昕算是在這寒煙門平安度過了兩日,除了每日心驚膽戰(zhàn)有著被戳破假扮男子的風(fēng)險。
人生可真夠艱難的,姜書昕一直默默安慰自己,再堅持個幾天,就解放了解放了。
寒煙門內(nèi)的事情有司彥之他們在查,倒是忙碌的很,神龍不見尾的。
而她姑且作為他們混入寒煙門的擋箭牌,只需扮好姜書這個身份就好了,換句話說就是啥事也不用干。
比起做這些打打殺殺的危險的活,她也樂的清閑,只是有些百無聊賴。
既然百無聊賴,那就找點樂子干,寒煙門風(fēng)景甚好,她之前喜歡攝影,對風(fēng)景自然情有獨鐘想要拍下來。
不過現(xiàn)在她在這古代,拍個毛的照片,但是她可以畫下來。
姜書昕回屋,拿好筆墨紙硯,她之前學(xué)過水墨畫,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畢竟繪畫可是設(shè)計師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找準好一處絕妙的角度,執(zhí)筆畫了起來。
這邊姜書昕畫的正起勁,身后邊陳芙端著水果笑盈盈走了過來。
方才遠遠就瞧見姜書昕在認真作畫的模樣,都說認真的男子最好看,陳芙就一時又被姜書昕給迷住。
最后一筆勾下,姜書昕十分滿意看了看自個畫的楊柳依依的美景,不錯不錯。
放下毛筆笑著跟身旁的陳芙打招呼:“芙芙怎么來了?”
“見公子做畫甚是認真,畫了一早上也累了,給你帶了點果子解渴?!标愜窖凵窨聪虮K中的水果說道。
姜書昕一瞧,是她喜歡吃的枇杷還有葡萄。
開心地到了聲謝,就拿起來剝皮嘗了一口,不錯,香甜解渴,很美滋滋。
陳芙拿起絲絹為她擦了擦嘴角后,又瞧見她做的畫,實在是美哉,拿起來好一陣欣賞。
姜書昕見她喜歡,放下手中枇杷提議:“要不給你畫一張?保準你喜歡?!?br/>
陳芙笑著點點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姜書看了看后,叫她擺好一個美人坐姿。
“天吶!”姜書昕驚呼。
“怎么了,出了...何事?”陳芙有些不安問道。
姜書昕一副感嘆的神情:“芙芙坐在這花園邊上,饒是我眼力再好,也分辨不出哪一朵花是你了。”
“公子!”陳芙嬌羞慎怒。
“行了,你且做好,我們要開始咯。”姜書昕沖她眨了眨眼。
說完找準好視角,也提起筆畫出一副仙女下凡圖,畫好之后,一副曼妙身姿的妙齡少女躍然于紙上。
陳芙羞紅著笑臉,小心翼翼的收下。
姜書昕見她這幅模樣,她對自己也算是真誠相待,一時間,竟想對她坦言相告的沖動。
“芙芙,其實我.....”
“嗯?公子想說什么?”陳芙好奇望向她。
姜書昕閃過一絲隱忍,手中拳頭緊握,扯著笑意回道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我的畫不及芙芙真實美貌的萬分之一。”
“哪有,我才覺得公子都把我畫的美了好幾分?!标愜接挚粗嬒裥南驳?。
姜書昕心中就像沉了一塊大石頭,對陳芙,她始終還是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