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芳就爭辯:“這不是演戲,我有多傷心,天知道!”
“哈哈……天知道?別拿天出來壓我!”文姨又問林軒,“我看,小琴那丫頭走了,咱們也別吃飯了,好心情都壞掉了,還吃什么吃?”
林軒就很歉疚。
文姨心里就拿徐婉芳和小琴兩姐妹比較。
徐婉芳年紀大一些,但有心機,會說話,挺不好對付的。小琴還小,雖然她穿著奇裝異服,但心地不壞,還是一個可以調(diào)教的好孩子。
小琴有什么說什么,坦白直率,就是脾氣沖了點。文姨有點兒后悔,后悔剛才不該那樣教訓小琴。誰沒有過年輕時候???想想自己年輕時候,不也做了許多沖動的事?可世上沒有后悔藥。
“干媽,我說請你吃飯的,自然要說話算數(shù)。”
“算了,你那醫(yī)館開銷大,你又能掙幾個錢?還是省省,買一輛好車。要不是干媽來了,你就那輛破車,還真的進不了李錦記的大門!”
文姨說的是實話。
林軒笑了一笑。
他其實是想窩囊到底的。
可他還想給文姨一點驚喜。他當然有這樣的能力。林軒悄悄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對方就尊敬道:“屬下照辦?!?br/> “多長時間?”
“十五分鐘?!?br/> “好。”
文姨就好奇問林軒和什么人通話。林軒當然沒有說實話,他不能告訴文姨,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只是這身份林軒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公布于眾。還沒到時候。不,就算到時候,他也不預備這樣做。
徐婉芳也很奇怪,但她不敢多問。
她怕惹惱林軒,他又改了主意,不去鄉(xiāng)下了。
氣氛就很詭異。
“林軒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再等等,干媽?!?br/> 林軒不是故意擺譜,他只是想讓干媽放心,他是有錢的。至于干媽信不信,這就沒辦法了。果然,十五分鐘后,一輛嶄新的保時捷緩緩駛來了。
徐婉芳簡直呆住了。文姨也吃一驚。
林軒到底在搞什么?
保時捷停下了,穿著制服戴著白手套的司機下了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著林軒鞠了個躬,嘴里說道:“老板您好,我遵照您的指示把車子開來了?!?br/> “林軒,這是……你的車子?”
文姨還想知道一個究竟。在她印象中,自己這個干兒子口袋里總是羞澀。他……他什么時候起變得這樣闊綽了?
這車子很昂貴,最新款的,好好幾百萬呢,林軒哪兒來的錢?文姨還沒開口呢,徐婉芳也按捺不住好奇,主動過來詢問:“林軒啊,這是你的車子?他是你的司機?”
事情太過奇妙,徐婉芳需要好好緩一緩,鎮(zhèn)定心神。
“不是啊?!绷周幑室庹f得云淡風輕。
“不是你的,那他……”徐婉芳不信。
“他是我一個朋友,交情不錯,他知道我今天窘迫,就故意穿成這樣讓我高興高興?!?br/> 徐婉芳瞪著眼,立刻明白了。
“原來,你是在耍我!”
文姨倒是不生氣,就算是假的,也證明干兒子這人人緣不錯,至少能交到有錢的真心朋友,難得了。
徐婉芳哭笑不得。
不過,林軒答應和她回鄉(xiāng)下老家,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這天下午,結果是文姨跟著林軒不情不愿地和徐婉芳坐在一個包間里吃起了飯。徐婉芳說餓了,偏要進包廂。她實際上是想看這頓飯是誰買單?
結果是林軒。
林軒回去后,找到小琴,小琴還氣鼓鼓的。
“明天我就要回鄉(xiāng)下你奶奶家,你要愿意,跟著你姐姐一起去。”
小琴就搖頭:“不是我親奶奶,對我也不好,我不去?!?br/> 林軒勸說她不得,便囑咐道:“那你就在醫(yī)館,別到處亂跑。”他不在醫(yī)館,醫(yī)館外面會掛一個“有事外出”的記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