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啊,你能來看奶奶我就十分開心啦,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一會兒多吃點,我們祖孫好好聊聊?!崩咸鴮O女婿的手笑呵呵的。
“好,奶奶,那我先出去了,您好好靜養(yǎng)。”幫老太太掖了掖被子,林軒徑自出了房間,也不去理會身后那些異樣的眼光。
眾人也魚貫走出了房間。
看到林軒妙手回春的針法,徐婉芳緊跟著他身后,又輕輕拽了拽他的后擺,似有話要說的樣子,但很快就被其他人截斷,率先開口的正是那位中醫(yī)泰斗鐘書。
“小伙子,我見你的針法和我并無二致,但為何你一施針老太太立馬就醒了過來呢?!?br/> 眾人也正有此疑惑,紛紛投來探尋的眼光。
林軒低低一笑,攏了攏西服淡淡說道:“也并無特別高明之處,只是碰巧我自己的奶奶先前也有過類似的癥狀,所以比較懂而已。說起來鐘老先生才是中醫(yī)界的名流泰斗,晚輩這次獻丑了?!?br/> 身后頓時響起一片唏噓。
鐘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老朽慚愧,行醫(yī)數十載竟然看不出此等癥狀。”
林軒笑道:“沒什么,都是碰巧而已,還希望老先生不要介懷。”
“哪里,哪里,此乃長江后浪推前浪,改天若有時間老朽一定登門拜會。”
“呵呵您言重了。”
二人笑得春風和煦,一陣客套寒暄引得身后一群人的不快。二叔嘴里碎碎念,眼里更是不屑:“還真以為有了長進,原來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神氣個什么?!?br/> 待送走鐘書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粗驹谝慌缘牧周?,徐婉芳定定地開口:“今天謝謝你啦,要不是你奶奶她可能真的危險了?!?br/> 林軒莞爾:“沒什么,奶奶能醒過來就好?!?br/> 徐婉芳點了點頭,莫名尷尬的氣氛,身后還有一大幫人注視著他,于是又擠出一絲微笑問:“要留下來吃個飯嗎?”
未及出言,只聽一旁二叔鄙夷地聲音傳過來:“只不過湊巧醫(yī)好了老太太而已,就想當座上客,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草包就是草包,什么時候都改不了的德性。”
“二叔!”徐婉芳蹙眉,拽了拽二叔的衣服,“怎么說林軒也是我請來的,您就不能稍微客氣點嗎?”
“要我對著這個草包假以辭色?對不起,你二叔我辦不到?!?br/> “二叔,我敬您是長輩,也請您不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好嗎?今天來者都是客,在場的也都是些叔叔伯伯嬸嬸們,我的醫(yī)術如何,想必大家有目共睹的,奶奶今天生日,太多難聽的話我也不想說,如果這里不歡迎我,我盡可以離開。”心里的火苗子騰地一下躥了出來,林軒開口冷冷地橫道,作為男人被這般羞辱,再淡然的人都要爆發(fā)。
“趁早走,這里本來也沒有你的位子。”二叔繼續(xù)挑釁地說道,大有不趕走他不罷休的氣勢。
在場的人或抱臂、或竊笑全然一副看大戲的模樣。
“我看誰敢趕林軒走!”一聲斷喝,立刻把眾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回首處,只見老太太板著一張臉冷冷地瞪著他們。
二叔立馬變了神色,連忙上前攙扶住老太太滿臉堆笑:“您怎么起來了,醫(yī)生不是讓您多躺會兒的嗎?”
“我這把老骨頭硬朗得很,死不了?!崩咸珡谋亲永锖吡艘宦?,對眼前情況的怒氣可想而知。
徐婉芳見狀也忙跑過來挽住老太太,嘴角生花的笑道:“哪有,奶奶,今天是您的生日,林軒他是特地過來幫您祝壽的?!?br/> 說著朝不遠處的林軒擠擠眼睛,頓時會意,林軒跑過來一臉溫暖的笑:“奶奶,您不舒服就多臥床休息,孫兒剛到不久,正和長輩們打招呼呢?!?br/> 見到林軒老太太就呵呵笑,兩眼的皺紋跌到一起,開出兩朵花來:“你能來奶奶就已經很開心啦,好好陪我吃頓飯比什么都好。”
沒來由的心酸,這個家里真正對自己好的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位老人了。
林軒聽話地點了點頭。
結果一頓飯是吃得各懷心思,氣氛莫名的壓抑。只有老太太一直笑呵呵的,好容易一家子團聚,眾人也都跟著附和,不想戳破這表面的和睦。
飯后老太太又拉著林軒說了好一會子話,徐婉芳作為懂事的孫女自然含笑作陪。看著這對恩恩愛愛的小夫妻,老太太不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