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哼了一聲,“最下等的兔子,賣不到三文錢。還不如用著毛做手套呢!”
阿澤在朱鄉(xiāng)長家住了三個月,每天都上山,這是他今天收獲最少的一天。
杜云溪連忙把兔子抱過來,也不管是不是有血跡,興奮的差點尖叫起來,“既然不值錢,那就給我做手套吧!”她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孤兒院,冬天的時候小朋友都有手套,唯有她沒有,。那時候她很渴望自己也能有一副保暖的手套,等她長大了,就成了遺憾。
杜云溪突然俏皮的像個孩子,亮晶晶的眼里是簡單的幸福,看的阿澤竟然心頭溫?zé)?,如果人能一直這么開心,或者說是她,一直開心下去,沒有強自鎮(zhèn)定,也沒有理智應(yīng)對,一直無憂無慮下去該有多好。
杜云溪抱著兔子,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對了,你們吃過兔子肉么?”
阿澤嗯了一聲,心情很好的說了很多話,“兔子肉嫩,但很難吃。平時抓了我都是剝皮賣,兔子都扔了?!?br/> 杜云溪嗯了一聲,“確實不好吃,但是兔頭卻是個好東西??上Ы裉熘淮蛄艘恢?,等晚上吃過飯,我給你開小灶!”
阿澤感覺自己被觸動了一下,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說要給自己開小灶,這感覺......
兩人下山的時候已經(jīng)日落了,山路有些不好走,杜云溪之前腳上帶著傷,這幾日雖然休息了可仍然落了一點病根。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杜云溪很快變得氣喘吁吁。
阿澤背著兔子和魚,本身已經(jīng)很重了,但看著杜云溪咬著牙堅持的樣子,汗涔涔的樣子比尋常女子都要堅韌,他突然就覺得看不下去,絕對不能讓她在受這種苦。當(dāng)下把她手里的木棍打掉,然后貓著腰等候在她前面。
“干什么,我自己會走?!倍旁葡獙擂瘟艘幌?,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和男子這么接觸過,還有些難以啟齒。沒想到阿澤更艮,就待在那也不動。
杜云溪的腳疼的厲害,便也不再推辭,背到山下再讓他放下來好了。就這么一直走,直到了山下,杜云溪正準備讓阿澤放自己下來,卻聽見背后一聲尖叫,“媽呀!那不是杜云溪么!怎么和老朱的兒子!”
杜云溪回頭時,那叫喊的人剛剛轉(zhuǎn)頭走,杜云溪一下子認出來,這是杜家二叔的閨女,杜明艷。
杜云溪暫時不想理會杜家的人,她要趕著回去給娘治好肩膀。和阿澤兩個人回到朱鄉(xiāng)長家,卻沒見朱鄉(xiāng)長的人,只有朱嫂在屋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