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盯著劉氏,心里擔心她心軟,但劉氏卻拉著杜云溪的手站起來,“文濤,我和云溪已經(jīng)不在杜家了,這活你們自己干吧。文書是大嫂的兒子,她總會有辦法的?!?br/> 杜文濤瞪著兩只眼睛,上上下下的看著她們二人,好像是看到最可笑的事情似的。
“三嬸,你一定要做的這么絕嗎?怎么說你都是三叔的媳婦,若是三叔回來,你和杜家也不好看??!”
杜云溪當即開口,“就算我爹回來,我和娘也不會再回到杜家。你讓那個老婆子死了心吧!”
杜文濤氣的作勢要打,可劉氏在這,他到底沒這個膽子,“聽說你昨天把我娘打了,既然你分的這么清,那好辦,還回來十兩銀子,這事就算了。”
此言一出,劉氏緊緊的拉住杜云溪,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打了李氏的事,看在杜文濤眼里更是生氣,“三嬸,你看看云溪,都成什么了!動輒暴打親大娘,這是人趕出來的事么?”
劉氏握著杜云溪的手,卻是沒說話。她知道自己女兒,若不是情非得已,她絕對不會出手傷人的。
杜云溪聽了這話不急反笑,“要銀子啊,那正好。昨天你娘來朱鄉(xiāng)長家里,打翻了一鍋鮮雞湯。這雞是朱鄉(xiāng)長十五兩銀子買的,這么算來你們還得還我五兩!”
杜云溪伸出手,卻讓杜文濤犯煞似的后退。家里這么窮,最忌諱的就是往外拿錢,沒想到這杜云溪牙尖嘴利的反倒咬自己一口,“一只雞哪兒用的上十五兩,你分明是狡辯!”
杜云溪眼神幽深的,故作神秘的哎喲了一聲,“你可不知道,那只雞可是一只神雞!肚子里藏了三顆銀錠子,正好十五兩!”
杜文濤猛地一震,有點摸不清杜云溪說的話的真假。可杜云溪才懶得和他吵嘴,跟著劉氏繼續(xù)跟朱大娘干活。
杜文濤尋思過味了,扔下大車往杜家跑去了。
中午干完活,杜云溪回朱鄉(xiāng)長家里吃了一口午飯,便看到阿澤托著麻繩編的袋子,拿著一柄鋼叉準備出門,“上哪兒去?”
杜云溪喊了一嗓子,阿澤停下腳步等她一會,舉起鋼叉示意,杜云溪連忙背上自己的小背簍,“打獵?正巧我也要上山,咱們一路吧?!?br/> 這桃源山里遍布藥材吃食,杜云溪準備挖出來點,賣點錢,省的朱鄉(xiāng)長家里添了兩口人用度不夠。阿澤沒說什么,跟著杜云溪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
起初山上還好走點,可到了下午,人身體里的體能都開始低垂,杜云溪走了幾步就沒力氣了,“等我一下?!倍旁葡谛『舆?,就著河水洗了把臉。一天下來都灰突突的笑臉終于是干凈起來,露出一張還帶著稚氣,但仍然可見美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