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家族,偏偏就自己屬于單傳。
他老爹一個,到他這還是一個。凋零的跟太祖、魏王一脈相當了。
趙曦知道合縱連橫的好處,可想想祖輩們之間的那些齷蹉……還真不能去玩火。那怕是他還是孩童,也不敢玩大發(fā)了。
倒是王中正耍大了,汝南王府的伴當見他就跟躲瘟疫似的,壓根不敢再招惹。沒看那三個已經(jīng)去鄉(xiāng)下看莊子了?莊子有啥看的,就是被發(fā)配下地去了。
莊子里汴梁不遠,可那還是汴梁嗎?吃個餅干也得三三里地,那有在汴梁城里好。
好在世子也沒要求他們做什么,十來歲的孩童,見天的湊一起,無冤無仇的,自然就熟了。
自從資善堂開辦了族學,王中正也顧不得訓練儀仗了,借口是不能讓別家也學了去。也就是個儀仗,整齊些就行,趙曦也沒要求他們怎樣。
所以,王中正也有了玩耍的時間。也讓趙曦看到了此時的足球……蹴鞠。
趙曦的印象,蹴鞠就是足球的原型,等他看了這些伴當們玩,才知道,根本就是兩碼事。
這…這純粹就是雜耍。盡是些花里胡哨的動作,一點不實用。趙曦都不明白一群人傻不愣登的叫什么好。
再看看差不多籃球場大的場地……資善堂居然還配套了運動場地,這也是王中正原來操練儀仗的地方。
可惜,挺好的場地白瞎了,真不能就讓他們這樣浪費了。
此時的蹴鞠早就沒了初創(chuàng)時的對抗性,加上本朝又崇文抑武,蹴鞠嬉戲更是傾向于表演性質(zhì),各各都會點花哨的動作。
看著太宗一脈,除了自個,其他世子和伴當,都有意無意的把汝南王家的簇擁著,趙曦看著很不舒服。
沒辦法,他還沒參加過宗族的活動,加上他確定是大統(tǒng)繼承人,闖下偌大的名頭,加上又有出門時長輩的叮囑,誰都跟他不熟。
這情況很不好。趙曦不習慣做少數(shù)派,而現(xiàn)在的情況,等到了未來,他在宗族內(nèi)怕是唯一的少數(shù)派……少年的情義總是純粹的,自然,少年時的恩怨也是永久的。
“中正,原本的蹴鞠不是這樣的。”
“王爺,都這樣玩,東京城里都有結社了。小的們都還年紀小,不能玩球門,有了球門那才好看?!?br/> 唉,真是個憨貨,非得讓爺說直白嗎?趙曦可不想那樣。
用一張被暴曬過的紙片……至于是不是會被看做前朝,甚至更久遠,趙曦也管不了了。
跟著孫復,趙曦也是學過隸書的。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幅畫,然后再用隸書把后世足球的規(guī)則寫了個大概……他無意中丟掉了,就丟在資善堂的院落里。
若王中正是個機靈人,真用不著爺費這勁。光是筆體的轉換,就讓他廢了老勁了。
手腕的力度有了,趙曦已經(jīng)能找到自己曾經(jīng)的筆法,也能寫出滄桑韻味的字跡。
……
“王爺,小的前日聽王爺說蹴鞠本不該是這般玩法?”
“哦,蹴鞠起源于春秋齊國,最初為對抗性。后因兩晉時,馬放南山,崇尚溫文爾雅君子之道,方成為如今之蹴鞠?!?br/> 趙曦見王中正問,裝模作樣的解說。心里祈禱著,可千萬別巧到那張紙片被這個憨貨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