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眼花了,揉了兩次眼,這個手釧跟我爹的那個極像,這個手釧是當年我爹跟著爺爺南下收貨的時候,收到的一個陰物——鬼頑玉,這鬼頑玉乃是十分珍稀的東西,我爺爺親自給做成了手釧,這世上獨一無二……
“這是老王給的禮物,他也不知道這是啥,就覺得應(yīng)該挺不錯的,就當做答謝禮……物了……咋啦?”劉毛子以為我相中了這個手釧,說完就把手釧往下一拽,就往我手里塞。
“老七,你喜歡就給你,反正這東西是給的答謝禮物,也該給你……”
我也沒推辭,接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確認了,果真是我爹的手釧,別的不說,這手釧最大的一塊鬼頑玉的內(nèi)測,雕刻了兩個字:唐瑾。
“這是我爹的名字,我爹的東西為什么在他那里?我爹死的蹊蹺,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反手拽住劉毛子的手腕,呼吸逐漸不平穩(wěn),竟然……讓我發(fā)現(xiàn)了線索。
“老七,你別激動!他就是一收貨的,能知道啥,要不你到時候去問問他?”劉毛子估計也是頭一次見到我這么激動,有點嚇到了。
“劉叔,這生意我接了,但是我調(diào)查我爹的事你可不能攔我!”我調(diào)整了呼吸,回頭對劉叔說道。
劉叔立馬樂的喜笑顏開,連忙點頭答應(yīng)著:
“那當然那當然!只要你愿意接下這個活兒!”
……
我回去準備了一下,和劉毛子一起住在劉家的店鋪里,也省著驚動了劉媽媽,劉媽媽年紀大了,上次折騰一次,雖然她嘴上說著沒什么,但是能看出來精神不比前段日子了。
我從家里帶來了一大捆紅色的細繩和小鈴鐺,別小看這小鈴鐺,我爹說過,這個小鈴鐺叫做鎮(zhèn)魂鈴,將它穿在紅繩之上,綁在家里,只要拿東西驚動了鎮(zhèn)魂鈴,鎮(zhèn)魂鈴就會發(fā)出讓那東西喪失方位感和行動力的聲音。
我和劉毛子一起,把這一大捆紅細繩浸泡在燈芯油里,然后一個一個的將鎮(zhèn)魂鈴穿上,我因為小時候經(jīng)常幫我爹打下手所以不覺得這活兒繁瑣,但是劉毛子這個直男可受不了了。
“老七,這是做啥啊,弄得滿手油,熏的腦瓜子疼,而且你看這個鈴鐺,上面這孔這么小一個,我眼睛都快廢了……”劉毛子甩甩手,皺著眉頭抱怨道。
“你看這小鈴鐺不起眼兒,這可是今天晚上能救你命的東西,穿吧,快點弄完了咱們好布置?!蔽遗ゎ^看著那把琵琶,怎么看怎么瘆人。
算了,為了尋找我爹的線索,硬著頭皮也得上!
就是這個燈油味兒,實在是沖??!
“老七,你說這琵琶到底是咋回事兒???有眉目了沒?”劉毛子聽了我的話,趕緊撿起紅繩開始瞇著眼睛穿了起來。
“沒想法,不過聽劉叔的講述,說大半夜的老王的婆娘一絲不掛的彈琵琶,那腳上還有個紅繩,我猜這把琵琶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青樓女子……”
“就是妓唄!你說一個妓能有啥怨念……還害人?”劉毛子插嘴道。
“青樓和妓院不一樣,高檔的青樓培養(yǎng)出來的花魁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并且賣藝不賣身,那時候的青樓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青樓培養(yǎng)的女子當可以掛牌子出來獨當一面的時候會給她定做一個屬于她的樂器,這把琵琶應(yīng)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