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查到木船的位置啦,再根據(jù)那位老水手繪制的航線圖,找到黑水島不應(yīng)該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沖木司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詢問道。
地圖有了,標(biāo)志物也有了,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座明顯的島。
彼得·福茲·霍比格·德福尼亞奇把一旁的水水果拿起來,吸了一口。
舌頭輕抿,當(dāng)嘴巴里香甜可口的味道散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說道:“木之伏龍司把大事托付給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嗎?”
“呃,他說過一些。”沖木司回憶著不久之前的話,“黑水島貌似是突然消失不見的……”
“這不就得了?!钡赂D醽喥婺樕系鸟拮游⑽⒁活潱蛇笠幌伦?,“黑水島曾經(jīng)的位置,我們都知道,哪怕沒有地圖,也能找到?!?br/>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
“啪!”
水晶屏幕上的照片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古老的航海圖。
航海圖上,一道用朱砂標(biāo)注的航線連接了兩座島嶼。
起始點的位置,航海圖特別標(biāo)注了名字——曼靈頓島。
終點的位置,只有一個加粗字體的英文單詞——black。
老頭兒把袖子擼起來,用蒼老的手指著水晶屏幕,沉聲說道:“這幅航海圖就是老水手繪制的航線圖。雖然上面標(biāo)注了black——黑水島的位置,但是,那只是1250年的位置罷了。”
“嚴(yán)格來說,黑水島受不明力量的影響,每年都會移動一段不固定的距離。有時候是幾米,有時候是幾海里……總而言之,這幅地圖記載的海域,與黑水島消失時候的那片海域,偏了200海里?!?br/> 沖木司的右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閣下的意思是,黑水島不是無緣無故的消失,而是換了一個地方?”
彼得·福茲·霍比格·德福尼亞奇閉上眼睛,惆悵地?fù)u搖頭,“不好說!”
忽然,他的雙眸睜開了,原本精神矍鑠的狀態(tài)消失了,渾濁的瞳孔,訴說著他的心累與疲倦。
他的聲音幽幽響起,“不怕告訴你,黑水島消失的八百年間,光輝城派出數(shù)百只大大小小的搜尋隊,企圖找到消失的黑水島?!?br/> “搜尋隊伍以輻射網(wǎng)狀的形式,向曼靈頓島周圍1000海里的海域發(fā)起搜尋?!?br/> 他微微一頓,語氣略顯沉重,“然而,別說是黑水島了,連一艘其他城市的船都不曾找到。整個大海上,只有光輝城的船,航行數(shù)百年。”
這個老頭兒在桌子上的那堆資料上翻找。
不一會兒,從資料底部找到了一張黑白舊照片。
凝聚力量。
對著沖木司,射出去。
“唰!”
照片化作一道流光,劃破空氣。
在它到達(dá)目標(biāo)對象面前的一剎那,突然變軟。
最后輕飄飄地落在了沖木司的大腿上。
沖木司疑惑地拿起黑白照片。
盡管沒有顏色,一幅浩大場景畫面,依舊出現(xiàn)在他的大腦中。
一座面積不大的小島,被上千條船只環(huán)繞。
木葉扁舟!
烏篷船!
由黑色鐵板包裹的鋼鐵巨輪!
停在百米高空,以氫氣作為懸浮動力的飛天氣艇!
……
炮筒眾多的沖鋒艦!
甚至是停滿了飛機(jī)的航空母艦!
……
船只種類上百,上面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旗幟。
旗幟代表了它們所屬城市、背后的綜合實力。
就是這么一群船只,竟然沒有恃強(qiáng)凌弱的情況。
他們都在小島周圍排好隊。
井然有序。
靜靜等待。
沖木司驚訝到了極點,口水分泌明顯增多,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這難道就是黑水島的繁盛時期嗎?”
“對!”彼得·福茲·霍比格·德福尼亞奇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繁盛時期,萬城為尊。”
一想到當(dāng)時的繁榮,又想到繁榮詭異的消失,他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苦。
這個老頭兒苦笑一聲,感慨萬千,“可惜啊,繁榮場景,只能存在于歷史中了,只能從照片中觀看了。”
沖木司突然想到了什么。
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將照片遞回去。
之后,兩只手撐著辦公桌,把臉湊到德福尼亞奇的面前。
他那根遮蓋上身、印著蠟筆小新圖案的粉紅色大浴巾,一陣亂晃。
一老一小,二人四目相對。
老頭兒心中一驚,布滿了周圍的臉,瞬間被嚇得扭曲了。
他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胡子一顫一顫的,整個人急忙后仰,兩只手捂住胸口的長袍,高呼,“小子,你要干什么?”
沖木司沒有在意老頭兒的動作,也沒有在意自己的裝束,而是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淡淡地說道:“閣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說黑水島的船搜索上百年,都沒有找到黑水島、甚至是其他城市船只的蹤跡,對吧?”
彼得·福茲·霍比格·德福尼亞奇一愣,不明白眼前這個家伙的意思,只好自顧自地點點頭,“沒錯!”
沖木司用右手摸了摸下顎,分析道:“幾百個海洋城市,不可能說沒就沒。大海雖然遼闊,但聯(lián)系了數(shù)百年的城市,不可能都能及時收到黑水島不見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