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余管家和醫(yī)生走出臥室,華醇都還低垂著一個腦袋。
當(dāng)然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華欽到底在搞什么,這次又是想到了什么新花樣?
新花樣。
是的,他根本不信華欽這個瘋子能有正常的一天。
在受過鞭打,咒罵,侮辱這些施虐長達五年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對華欽抱有希望了。
只是,這些他總有一天會還回來。
他尚逸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沒錯,他不是華醇,他是在華醇三歲那年魂穿進了華醇的身體,真身已經(jīng)死了。
魂穿的當(dāng)日,不過他死后的第七天。
而之后,就被帶到這里...隔絕了人身自由,不,除了電視,沒有任何通訊設(shè)備,就算想聯(lián)系人,也沒有辦法。
華欽,甚至連書也不讓他讀。
他根本不知道華欽為什么對原身那么有偏見,但也不怎么想知道。
他撐了五年,身子越發(fā)虛弱,心里隱藏著對華欽的恨,也越發(fā)深。
尚逸璟的眸色,因想到這些,晦暗幽深而顯得恐怖。
尚逸璟旁邊的床下陷了一點,隨后耳旁就想起華欽有些低的嗓音:“在想什么?!?br/> 聽著那磁性奢貴的音線,尚逸璟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回過神,聲音特地發(fā)得很小,顯得懦弱:“沒什么?!?br/> 他知道,華欽就喜歡人怕她,更恨不得人人都怕她,以往看見傭人這樣說話,都能讓那瘋子下手輕點——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
是她讓他知道,傲骨在什么時候該有,什么時候不該有,所以他尚逸璟學(xué)了,今后一定會狠狠地回報她!
華欽看著床上的小人兒,意外地瞇了瞇眼。
她可不認為能有那種眼神與她對視的人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