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笙醒的時候,便在自己的宮中,丫鬟小翠伺候著。
風笙被水嗆得厲害,臉色都是白的。
小翠見風笙醒了,急忙湊到跟前,一臉諂媚的說道:“公主,您可醒了,奴婢聽說你落水后都快嚇死了,您看,為了照顧您,奴婢這黑眼圈都起來了?!?br/> 風笙斜視了一眼小翠,見她面紅齒白,健康得很。
本想訓斥她兩句,突然想起自己落水的事,咬牙切齒起來。
邊磨牙一邊問小翠:“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小翠看看風笙一臉殘忍的樣子,縮了縮脖子,“是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
“張?zhí)t(yī)?張?zhí)t(yī)不是已經(jīng)老得沒有牙了嗎?怎么會是他!小翠~~~~”
風笙咬著牙逼近。
小翠受到驚嚇,后退時不小心被椅子絆到地上,又看了看風笙,顫抖著說:“的確是張?zhí)t(yī)啊,他還說公主正值芳齡,卻被男子濕漉漉的抱到太醫(yī)院,成何體統(tǒng)。公主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求你饒了奴婢吧~~”
鬼哭狼嚎的聲音,成功的令風笙一怔,然后小翠得了機會,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還不小心撞到了門上,又發(fā)出一陣嘶吼。
風笙揉了揉額頭。
看來小翠真沒騙我,那那個人是誰呀,真麻煩。
不過,不管是誰,惹了我,你小子就看著本公主怎么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你。。。。。
“嘿嘿嘿。。。。”
碧波宮中傳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路過的侍衛(wèi)們大眼瞪小眼,終于明白小翠的語調是跟誰學的了。
月然瞪著眼睛,看公公們把一堆堆閃著奢侈風格的東西放到寢殿里。
月然一句話也不說,看著為首的公公折騰。
放完了的時候,那公公一臉走上來,說道:“娘娘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還真是高呢,都被打入冷宮了,皇上還惦記著,真叫奴才們羨慕。”
月然抬頭看看他鼻子朝天的嘴臉,冷笑一聲。
“若公公羨慕了。也可以去做皇上的妃子,本宮不會在意的,就是不知道圣上好不好這一口?!?br/>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圣上,奴才跟圣上是清白的。。。。你。。。你。。。。。圣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妃子。。。。。?!?br/> “怎么,你看不慣?你若看不慣可以到圣上面前吹吹枕邊風,讓他休了我,反正這狗屁妃子我也不想當了?!?br/> 那公公抬頭看看其他人憋得發(fā)青的臉,一時沒忍住。
竟想昏過去。
可月然的一句話及時止住了他想昏過去的身影。
“要想昏過去也別在這啊,要不圣上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br/> 看著那公公搖晃著走出去,月然撇了撇嘴,用手肘靠著臉看著窗外。
這日子,還真是百無聊賴。
可是,很久很久以后,月然才知道,這種隨心所欲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月然愣了許久,馨兒進來了。
馨兒一進來,月然就聞到了一陣花香。
急忙回頭一看,大朵大朵白色的花朵,開的絢麗,開的肆無忌憚。
月然用手撫摸著花朵,涼涼的,很舒服。
馨兒看到月然微微露出的笑容,淚水忽的就盈滿了眼眶,她轉過頭拭了一下。
月然小心翼翼的把花插到水瓶中。
“主子?!避皟盒χf道,“這是玉蘭花,這冬季剛過,就屬它開的艷麗,奴婢在御花園看到了,料想主子喜歡,便自做主帶回來了?!?br/> “恩?!痹氯惠p笑,“有心了?!?br/> “主子說的什么話,馨兒這條命是主子救的,本就應處處替主子著想?!?br/> “馨兒?!痹氯煌蝗晦D過頭看著她。
馨兒莫名其妙,“怎么了?”
“馨兒。”月然低頭看了看地上,又抬頭看著她,眸子堅定,“若我。。?!痹氯活D了頓,“一旦出了什么事,你要是能走,就走了吧,我不想害你,那樣我會不安的。”
“主子說的是什么話!主子要是出了事,馨兒便也隨主子去了,馨兒又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馨兒急了,說出的話尖銳了不少。
“可我只是領回了你,并沒有救你的命啊,沒有我,你只不過是去浣衣房罷了,又哪來的救命之說?”
馨兒愣住了,半晌才說道:“主子是嫌了馨兒嗎?”
月然望著她,無奈的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樣?!?br/> “那就得了。”馨兒松了口氣,看了看月然,笑著說道:“主子,其實,馨兒早把你當成了好姐妹,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種。”
月然在馨兒的眸子里看到了認真。
愣了半響,沒說話。
“主子是不是覺得馨兒不配?”馨兒問道,有一絲調皮在里面。
“哪有,我只是在想,我黎月然是托了誰的福,竟能使你為了我連性命都不顧。”
馨兒笑了,“有時候,一個人對一個人好并沒有原因,只是看她順眼罷了?!?br/> “哦,那你是看我順眼嘍。”
“那自然了,主子可是我馨兒第。。。。第二個看著順眼的人?!?br/> “那第一個是誰啊?”月然看了一眼四周,壓著嗓子神秘的問道。
“不告訴你!”
“我猜猜,是不是那誰啊?恩,我記得那人挺帥的。。。。?!?br/> “主子凈拿馨兒開玩笑,馨兒不理你了?!?br/> 看著馨兒臉色紅紅的樣子,月然直覺好笑。
好久沒這么開心了。
注意到一屋子的賞賜,馨兒問道:“主子,這些怎么辦?”
月然說:“全部扔掉?!?br/> 馨兒愣了下,“這可是圣上賞賜的啊,隨便扔掉會不會惹圣上不高興。。?!?br/>